火辣荡女 1   寂寞的夜   让两
坚强万宝路 • 2023-09-27 16:39:16 • 成人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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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辣荡女 1

  寂寞的夜

  让两颗戴着面具的心

  愈来愈靠近……

  唐家长子打小就被送到美国去,带着父母的期望,孤独地踏上小留学生之路。

  悬梁刺股,以志于学,对于外头的声色玩乐皆无动于衷,立誓二十岁之前即取得博士学位,回台湾光宗耀祖……

  以上令闻者无不感动落泪的勤学故事,有可能发生在任何一位小留学生身上,可绝对与唐艾柏无关。

  唐艾柏十岁被父母送出国,十一岁就失去了童贞,将他的第一次献给大他六岁的金发美少女,自此之后,凡让他盯上的女孩,无不败倒在他的NIKE球鞋下。

  他交游广阔,校园里叫得出来名字的男孩,全都跟他有拜把交情。

  他的留学生涯精采无比,成绩单也非常亮眼,一概「满江红」,差点连三流大学都申请不到,可少爷还是有办法请来朋友的朋友的叔叔关说,顺利进入一流学府,继续吃喝玩乐、醉生梦死。

  直到他二十一岁那年,因为纳闷父母「玩乐金」仍未送到,在来到美国的第十年,终于打了第一通电话回家。

  「你回来吧!」接电话的母亲长长叹息,悲凄的嗓音让年轻的唐艾柏头皮发麻,有大祸临头之顶感。「你爸的广告公司要倒闭了……」

  唐艾柏立刻从玩乐的天堂跌到贫穷的地狱,从此,他的人生从彩色变成黑白的……

  才怪!

  幽暗的巷子内,被路灯所遗忘的角落,一台黑色房车隐没于夜色中,时而左右、时而上下地摇晃着。

  车内,淡淡的月色隐约勾勒出两名交缠的人影,淫声浪语充斥于窄小的车厢内,明明是微凉的秋夜,两人身上却都布满薄汗。

  「喔……宝贝!」唐艾柏的嘴在妙龄女郎身上又啃又咬,「妳好香,告诉我,妳怎么能这么香,让我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女郎呵呵浪笑,「才不告诉你!」

  「不说?」唐艾柏微微用力地咬嚿女郎硬挺的乳尖,在身下抽送的长指更是肆无忌惮地挑弄敏感的嫩壁,引出大量的春水,湿濡了大掌。

  「啊……」女郎欢愉地尖叫,丰满的双乳随着呼吸急促起伏着。「给人家……」她快受不了了!

  「说了才给妳。」唐艾柏气定神闲,连呼吸都是平稳不紊乱。

  「讨厌啦!」女郎娇嗔,纤腰摆动着,迫近他亢奋的男性。「人家有擦香水嘛!就是上次你送人家的那瓶呀!」

  他送她的?哪个牌子?唐艾柏一时想不起来。

  「你记得吧?」女郎手指狐媚地勾勒唐艾柏俊挺的五官,描绘他性感的八字胡,「是你送人家的香水。」

  「我当然记得。」唐艾柏迅速给她一个大响吻,「乖女孩,现在就满足妳!」

  女郎闻言,立刻兴奋地摆臀,唐艾柏一边吻她,手一边往手刹车旁的小箱子内摸索着。

  怪了!他的保险套呢?

  「你在找这个吗?」与女郎截然不同的低柔嗓音在唐艾柏耳旁响起。

  「谁?」唐艾柏迅速捻亮顶上的小灯。

  一张娇美的艳容立刻在晕黄的灯光下成形,她巧笑倩兮,狭长的眸子在顾盼之间处处可见妩媚,丰满的性感红唇让任何男人一见都会忍不住想上去仔细品尝。

  纤长的颈子下方是件合身的西装外套,外套里未着任何衣物,丰满的胸脯若隐若现,大方地提香艳的冰淇淋。

  这是一名天生尤物。唐艾柏才打量一眼心里就有了底,他身下摇摆的女郎尚不及她的十分之一。

  等等!这女的打哪来的?

  唐艾柏收起垂涎的口水,轻佻地问:「美女也想加入吗?」

  秋莳挑眉淡笑,眼睛瞥向愠怒地瞪着她的女郎。「不,我只是找个地方休息,你们继续喔!」

  她贴心地将保险套放到唐艾柏手上,还自动帮他关上灯。

  唐艾柏再开放,也没兴趣开放给观众欣赏。他扭开灯,手伸向秋莳,音调充满诱惑。「一起加入。」

  「太挤了。」秋莳微笑拒绝。

  「我们可以换到宽广一点的地方。」Hotel是不错的选择。

  「我可没兴趣3P!」这时女郎抗议了。

  「那妳别去。」秋莳挑衅地笑,「我们两个去就好。」

  「宝贝,」唐艾柏搂住女郎,「一起去嘛!」

  他舍不得身下的女郎,更舍不得眼前的尤物。

  「别想!」女郎气冲冲地起身穿衣,「没格调!」

  「3P很好玩的。」秋莳凉凉地刺激着女郎,「妳玩不起啊?」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妳是谁!」女郎狠瞪妖娆的秋莳。

  这两个女人认识?这让第一次来这间夜店的唐艾柏大为惊讶。

  「妳是专抢男人的狐狸精!」女郎以十分不屑的口吻怒道。

  「你是她的男人啊?」秋莳在唐艾柏耳边语调嗳昧地问。她的声音略低,可非常性感柔媚,撩拨得唐艾柏心头一阵酥麻,无法回答。

  「呵……」秋莳掩嘴低笑,「他不承认呢!」

  「SHIT!」穿好衣服的女郎免费送了唐艾柏一巴掌,负气离去。

  她怎么打人?被巴掌打醒的唐艾柏一脸莫名其妙。

  泡妞时难免看走眼,遇到认真的女人、被女人甩巴掌对他而言不是第一次,但毫无理由的被打却是首例。

  没关系,走了一个,还有一个更性感、更娇媚、更让男人食指大动的尤物,他没有损失。

  现在剩下两个人,空间刚刚好,省了再转战去HoteI的时间。

  「宝贝,来吧!」唐艾柏两手才伸过去,想将尤物拉到前方座位,却见秋莳轻轻巧巧地拨开他的手,滑出了车外。

  「两个人太无聊了。」她笑着跟他说拜拜,「等你找到刺激的玩法再找我。」

  穿着三吋高跟鞋的秋莳速度异常快速,一下子就消失在唐艾柏眼前,几乎全裸的他连想追上去拦截的机会都没有。

  唐艾柏傻了一会儿,才发现只剩下他一个人。刚刚在Pub勾引来的女人怒气冲冲地走了,自动送上口的鸭子竟然也飞了。

  这表示他得一个人度过这个夜晚,怎么会这样?

  

  「你遇到的那女人八成是秋莳。」

  在DISSHYBAR里,唐艾柏的酒肉朋友之一——费杰罗晃动着手上酒杯,回答唐艾柏的疑问。

  他在DISHYBAR已经混了很久,唐艾柏是最近才到这来玩,难怪不知道这一号人物。

  「她是何方人物?」想到昨天被摆了一道。唐艾柏对她更加兴致盎然。

  「谜。」费杰罗转头张口含住身旁艳女递过来的水果,「那女的长得艳,身材又好,那对胸脯至少有G罩杯。」夸张地在胸前比画。

  G罩杯?唐艾柏口中泛起酸意,感觉口腔内唾沫汹涌。

  自从回台湾之后,就没碰过G罩杯的巨乳美女了,好怀念那天然的柔软枕感啊!

  「她每次都在别人正乐的时候突然出现,破坏了好事再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就跟他昨天的情形一样。唐艾柏深有感触地点点头。

  「她玩得起又放得开,听说这里的男人都跟她有过一腿。」

  原来这间Pub里的男人都是表哥表弟?唐艾柏瞟了费杰罗一眼。

  「我没有。」费杰罗不自在地咳了两声,「我对女人很挑的,人尽可夫的没兴趣。」

  没兴趣个鬼啦!他是想把却把不到!想到此,费杰罗就恨得想咬手指。

  看看其它男人,长得没他帅、身材也没他好,家世更没几个比得上他,怎么他们就是有办法将秋莳弄上床,而他礼物也送了不少,却得不到她!

  对于费杰罗「介意」的这一点,唐艾柏丝毫不放在心上。

  他自己就是个来者不拒的浪子,当然不在意女人是否也经验多多。

  出来玩嘛!尽兴就好,该做的防护做到就好,她之前有过多少男人关他屁事?要真遇到痴情小处女,他才会真的不举。

  爱玩又放得开的女人最合他的胃口了,真想再遇到那尤物一次。

  她都在别人正乐的时候出现是吧?唐艾柏猛然将身旁的美艳女郎拥入怀里,以最魅惑的嗓音低吟:「心肝小宝贝,今晚妳要陪我大战十回合!」

  

  银色的高跟鞋声响在暗巷中回荡。

  秋莳迈着略略不稳的脚步,举高手上簇新的LV樱桃包,唇边漾着轻蔑的笑。

  男人真是笨!给点甜头,说几句好听的,就让她予取予求了,说到底,也不过是个「贱」字。越是吃不到的就越诱人,她就像是马儿前方的胡萝卜,每个人都想咬一口,每个人都吃不到。

  明天把这樱桃包拿到公司拍卖,轻轻松松又一笔钱入袋。

  想到那些蠢男人有如哈巴狗般的痴迷眼神,她就忍不住想笑。

  真是一群猪!

  秋莳行走的脚步顿了顿。

  前方那个跟女人勾肩搭背、亲昵咬耳朵的,不就是昨天被她玩弄的色胚吗?蓄着八字胡以为很帅吗?看起来更像四处昭告他旺盛性欲的大淫魔。

  他的身家背景她早就打听出来了,爱帝尔广告的当家,从小衔银汤匙出生,没吃过苦也没流过泪,国小四年级就被送去美国读书,学成归国后理所当然接收父亲的事业,不知人间疾苦的第二代。

  她最喜欢从这类型的男人身上挖钱了,反正又不是他自己打拚来的财产,就算挖得他倾家荡产,她也不会有任何罪恶感。

  她可是很辛苦地教导他社会险恶的一面,让他懂得靠自己的力量种得的果实才是真的甜美,她很用心良苦呢!

  微醺又有点累的她懒得想新的再会方法,依照昨天的方式,在他解除中控锁、进入车子的时候,悄悄开启后方车门溜了进去。

  这人真爱将车子停在阴暗僻静的角落,一定是个喜好车震的大变态!

  秋莳缩起两条长腿,以防唐艾柏将座椅放下时压到她的宝贝腿儿。

  「宝贝,妳的嘴好甜。刚喝了什么?」

  这人真爱叫人宝贝,说不定他根本不晓得对方叫什么名字。秋莳撇了撇嘴,心底很不屑。

  「人家刚喝了樱桃汁啊!」被带入车里的美女嗲声嗲气地回答。

  「我也爱樱桃汁,来,给我喝一口。」

  「都已经喝光了。」

  「那我喝妳的口水,妳的口水跟樱桃汁一样甜……」

  恶……秋莳觉得全身鸡皮疙瘩全都站起来跳舞了。没看过这么恶心的男人,连吸口水都讲得这么恶心。

  前方照例又是一阵蝗虫打架,淫秽的娇吟与粗重的喘息不断传入秋莳耳里。

  好烦!一直这样喘不怕断气吗?她就好心让他们休息一下,呼吸新鲜的空气,免得等等一口气没喘好,回苏州卖鸭蛋就不好了!

  这时,唐艾柏一直注意着后座那双即使在黑暗中仍难掩光芒的漂亮眼眸。

  这女人是猫吗?溜入他车子里时无声无息的,难怪他昨天会被吓到。

  要不是今天他打定主意要等君入瓮,沉迷于挑情的他势必仍难以察觉她的存在,再次被她吓了一跳。

  他心不在焉地说着调情的字眼,抚摸身下女人的香躯,眼角却密切盯紧秋莳的一举一动。

  她的确像只猫!慵懒地横躺在后座上,两脚蜷缩而起,黑色的连身性感洋装紧密贴着玲珑的曲线,成功将她融入黑暗之中。

  她有G罩杯——

  抚弄身下女郎的手指不自觉地微颤,想象着他搓揉的是男人难以一手掌握的豪乳。

  她的纤腰盈盈可握——

  她卧躺时,将有一个深深的V型完美勾出过火的曲线。

  她的臀部圆润有形——

  他真想用力掐紧她的翘臀,将她埋入他的双腿之间。

  最美的就是那张性感的脸蛋,勾魂慑魄的眼瞳、俏丽高挺的鼻梁,还有丰满的红唇,他好想尝尝她嘴里的香甜。

  后方慵懒的性感美女,在他快憋不住时总算有了行动。

  他看到她缓慢起身,倾身往前,纤白小手自黑暗中而来,猝不及防地勾住他的颈项……他却早她一步抓住她的臂膀,猛然将她往前拉,双唇准确无误地贴上她的。

  果然是很柔软的唇。

  他忘情地吸吮,含弄柔软的唇片,火烫的舌尖一遍又一遍在她唇间染上他的气味。

  秋莳没想到唐艾柏竟然发现了她的行动,在她愕愣间,他已吻遍她的唇,接下来正准备攻入檀口,来个法式深吻。

  「你忘了你的女伴了。」秋莳推开唐艾柏的脸,嫣然笑道。

  「今天为了妳,我特地找了个愿意3P的女人。」唐艾柏挑了挑眉。

  躺在椅上的艳女果然很配合地拉开唐艾柏身上的衣物,亲吻他小腹上的六块肌。

  原来他是有备而来啊!秋莳笑了笑,「可是我今天没玩3P的兴致。」

  「美女果然都是任性的。」唐艾柏笑得一点都不在意。

  「你们自个慢慢玩啊……」

  秋莳欲溜走的身势被有力的大手捉住,「那就我们两个!」唐艾柏偏偏头,向艳女示意。

  在秋莳的诧异中,艳女略略整理好身上的衣物,便自行下车离去了。

  在她手臂上的大手始终未放,怕她逃走似的,不轻不重,正好让她无法挣脱。

  「帮我一下。」秋莳抬高手,唐艾柏立刻扶着她爬到前座。

  「你这么想要我?」她抚摸着唐艾柏俊美的脸轻笑。

  「任何一个男人都想要妳。」唐艾柏松开手,改捧住她的脸。

  厚唇方要印上,秋莳柔弱无骨的掌心立刻贴上他的唇,阻绝他的意图。

  「车内太窄,我不喜欢。」她微嘟着嘴,娇嗔的模样好诱人。

  「地点任妳选。」吻不到嘴,吻手心也行。

  他吻得她手心麻痒,想收回手,又怕他强扑上来吻她的唇,只好放任他吻个够。

  先给点甜头,方能予取予求。

  「第一次就想要我的人啊?」秋莳呵呵笑,笑容十分妩媚。

  唐艾柏也回以微笑,「来这玩的,合得来的就直接上床了。」他逐只吻啄指尖。

  「我跟你说,」红唇贴住大耳,温热的气息在耳洞盘绕,让他更是心痒难耐。「我跟那些女人不一样,你得追求我。」

  「会很难吗?」他吻她的手腕。

  这人在亲吻方面倒还满细心的嘛!秋莳见他一点一点慢慢吻她的手,像在吻什么奇珍异宝似的,让她奇异地有种倍受宠爱的感觉。

  「不难。」才怪!

  「追求啊……」唐艾柏突然放开秋莳的手,嘻皮笑脸地开启车门。「这会让我压力很大耶!还是别浪费无聊的时间吧!」

  情势急转直下,让秋莳有些错愕。

  「我是来玩的,不是来交女朋友的。」唐艾柏露出可惜的表情,「今晚又得孤枕难眠了。」

  「那还真是抱歉了。」但懒懒的语气一点都听不出歉意。

  秋莳姿态优雅地离开,直到行走的身影弯入另一条巷道,才愠怒地跺脚。

  从没见过这么不上道的男人!想玩是吧?老娘奉陪!

  留在车内的唐艾柏则是吐了一口大气。今晚不只是孤枕难眠,他还得泡一大缸冷水才行。

  G罩杯啊……他弯了弯手指,刚刚应该先摸她的胸,而不是只抓她的手,急着吻她的唇……

  怨恨啊!

  阴暗的空间,伸手不见五指。

  沿着墙壁寻找着电灯开关的女孩小心翼翼地走着,在打开电灯的同时喊了声,「妈?」

  屋内并无女声回答她,反而在身后出现了低沉男音。

  「妳回来了?」轻佻的呼吸吹拂着她的后颈。

  吓了一跳的女孩慌乱回头,一双明眸大眼惊魂未定地瞧着继父,踌躇了一会儿才喊:「爸……」

  个头只比女孩高一点点的男人,充满邪气的瞳孔落到宽松制服仍掩不住丰满的胸上。

  「妳妈不在。」

  「喔。」女孩不自在地快速往前走。

  她不习惯与继父独处。继父与母亲结婚不过两、三个月,对她而言,他仍像个陌生人,尤其最让她受不了的是他看她的眼神,让她有种被盯上的恐惧。

  「我先回房间温习功课,妈回来时再叫我。」女孩反手关门,不料门板竟卡住了。

  她倏然回头,惊见继父用手挡住门,然后一个大力推开。

  「有……有什么事吗?」她紧张地吞口唾沫。

  继父不语,只是以令人毛骨悚然的垂涎眼神盯着她,一步步朝她逼近,将她逼到了床沿。

  小腿撞着了床板,她跌坐在床上,继父立刻扑了上来。

  「不要!」她用力撕咬捶打,极尽所能地反抗。

  「乖!我会给妳零用钱!」继父用力扯开她的领口。

  谁要这种肮脏手法得来的零用钱?她又不是在援助交际!

  双手在床上一阵乱摸,摸着早晨被她乱丢的闹钟,她毫不客气地往继父头上用力一敲,继父立刻抱头哀号。

  她慌张地推开继父冲出房间,正好与母亲撞个满怀。

  「妈……」她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逆光,母亲的脸是一片阴暗。「妈,他……他……」

  但母亲却推开她,往房里走去。

  她以为母亲要为她出气,想不到母亲只是轻轻扶起继父,柔声问:「有没有怎样?」

  「当然有,痛死我了!」继父生气地吼,「我早知道她不赞成我们结婚,不想要我这个爸,竟用闹钟打我!」

  「我会骂她,你别生气。」

  闻言,女孩整个傻住了。

  「秋莳,」母亲抬脸,面无表情地说:「他已经是妳爸爸,妳应该要好好听爸爸的话。」

  「可是……」秋莳颤抖的手指着抱头的男人,「他刚刚……」

  「没听到我说的话吗?」母亲神情变得严厉,「妳要听爸爸的话!」

  听妳的大头鬼啦!

  秋莳自床上坐起,恼怒地将枕头甩到床下。什么烂日子嘛!竟作了比鬼压还要恐怖的恶梦,梦到她高中时期的事……

  继父烂,但母亲的表现才真正让她失望,她竟默许了继父的行为。

  「为什么我要听他的话?」她还记得她当初愤怒的质问。

  「因为我们要靠妳爸生活!」

  没用的女人只能仰赖男人鼻息,甚至连赔上女儿的未来都无所谓!

  她母亲要靠男人生活,但她可不要,所以在继父第二次对她有逾越行为的当晚,她立刻从那个家跑走了。

  休想对她予取予求!

  秋莳跳下柔软的单人床,环顾她的小天吔。

  这是她费心装潢的小套房,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每个家具、每盏灯、每一样装饰品跟植物,都是她细心挑选的。

  而钱,则是从那些色胚子男人身上拿来的!

  她没骗也没卖身,更没直接要钱,他们喜欢送礼物来追求她,她理所当然地收下,再把每项高级精品转卖给公司同事,换成白花花的钞票。

  男人都是「色」字当头的下贱动物,看到有姿色又有身材的女人就急巴巴地黏上来,越要不到的,他们越爱!

  秋莳走入蓝白相间马赛克磁砖拼贴而成的浴室,梳洗完毕之后仅上了保养品与防晒乳液,连口红都不上,还在鼻梁上挂上大眼镜,长发编成两条辫子,穿着公司的制服上班去。

  她的打扮非常朴素,朴素到有点土,任谁都不会将她与DISHY的艳丽秋莳联想在一起。

  白天与晚上两样不同的装扮,她恰然自得。

  通过捷运查票口,穿着低跟包鞋的脚正要跨上电扶梯时,有人轻点她的肩膀。

  「哈啰!」

  转过头的秋莳愕愣了一下。这不是昨晚明白表示懒得追求她的臭男人吗?

  他认出她来了吗?不可能啊!她曾经有几次机会在白天接触这些男人,她站在他们面前半个小时,却没人认出她是谁。

  「你是谁?」白天的秋莳可不认识这些臭男人。

  唐艾柏露出惊讶的表情,「我忘了自我介绍吗?」

  他掏出名片,「我叫唐艾柏,秋莳小姐。」

  

  今天早上,唐艾柏心情不太乐。

  为了勾引秋莳,费尽心机的结果竟是两头落空,害他昨晚只能抱着枕头作春梦;今早要上班时,意外发现他忘了关大灯,结果车子没电,无法发动。

  果然是祸不单行。

  他叫老姊的车子借他充电,可她因上班来不及,没法借他充电,勉为其难地载他一程。

  基于「姊弟情深」,以为老姊至少会载他到公司,想不到无情无义的女人竟说不顺路,将他放在捷运站前就跑掉了。

  很不爽的他本想招出租车,转念一想,他好像还没坐过捷运,反正也不赶时间,难得一次来当个苦命上班族好了。

  上班时间坐捷运的人果然不少,车站里挤满了人,瞧见人多,唐艾柏的心情就好了。他一向怕孤单,人越多他越开心。

  通过捷运查票口,老兄他忙了老半天,那票卡就是插不进去。

  后头排队的人一脸不耐,他却是老神在在,不慌不忙地翻过来又转过去,直到安全通过,他还高兴地吹了声口哨。

  顺着人潮往前走,前方一抹熟悉的背影吸引他的注意。

  那利落的肩膀线条、宽松制服也遮掩不住的纤细腰肢、好想狠狠抓一把的翘臀,还有两条笔直长腿,不就是昨天害他孤枕难眠的美人儿吗?

  他真是幸运,难得搭一趟捷运,就遇着丁地。

  推开前方的人墙,他快步追上,在秋莳双脚踏上电扶梯之前拍了她的肩。「哈啰!」

  她回头,素净的面容让唐艾柏心脏猛然跳了一下,还真的是个货真价实的美人儿啊!

  虽然那土呆的眼镜遮住她最妩媚的眸,可那管笔挺的鼻、丰满而性感的唇,的的确确是他魂牵梦萦的佳人。

  四目相接的时候,美人很明显愕愣了一下,似乎很意外他会认出她来。

  嘿嘿!他唐艾柏对人可是过目不忘,就算化成了灰,他也指得出哪些是肩骨、哪些是脊椎……

  「你是谁?」美人问。

  他没介绍过自己吗?那还真是失礼了。「我叫唐艾柏,秋莳小姐。」

  眼镜后的瞳眸瞪大了。

  他真认出她来了?秋莳好惊讶。

  「你认错人了。」秋莳以冷淡、陌生的语气说道。

  虽然她搞不懂他为什么可以认出她,但她并没有很大的兴趣知道。

  连点追求的心思都不愿意花,只想得到女人身体的贱男人,根本没必要理睬。

  「我认错人了?」唐艾柏眉一挑,猛然抓住秋莳的手,微温的唇压上她的柔软。

  一旁行色匆匆的人们纷纷驻足,诧异地望向他们。

  他在干嘛?秋莳气恼地推开唐艾柏。「你……」

  「这感觉一模一样。」唐艾柏轻佻地以舌舔唇,「KEZNO的罂粟花,让人忍不住上瘾的毒花。」

  秋莳立刻抬手在腕间用力闻了闻,可闻了老半天,却什么也闻不出来。

  她晚上习惯使用KEZNO的香水,可白天的她连脂粉都不施,更别说是擦香水了。

  「哪有香水味……」闻味道的动作猛然一顿,她恍然明白中计了。

  唐艾柏笑得很贼。「妳现在好像一朵小白花,轻盈又可爱。」

  他擅自摘下她的眼镜,在指间摇了摇,「这种东西挡不了妳的艳色。」

  胡扯!没有一个男人认得出白天的她,除了一开始就表明不肯花心思在她身上的他;:

  「想必你对女人的经验多多。」秋莳面带微笑,语带轻蔑。

  唐艾柏上半身微倾,贴在她耳际,诱惑十足地低喃:「绝不会让妳失望。」

  竟有这种大白天就公然调情的男人,她还真是开了眼界了!

  对于旁人的注目礼,唐艾柏彷佛无动于衷,晶亮的双眸直直盯着秋莳,动作轻佻,言语轻浮,字字句句都在吃她的豆腐,只想把她拐上床。

  这男人对她可真有「性」趣,与其它在Pub里混的男人一样,都是一丘之貉。

  秋莳拿回自己的眼镜戴上,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就走。

  唐艾柏跟在她身后,自顾自地聊着。「妳住这附近?」

  是啊!还真是倒霉被他遇见。

  「搭的路线也相同,真是有缘。」

  是孽缘吧?

  列车入站,刮起了一阵风,吹乱了秋莳的刘海,她伸手要拨整,有人却早她一步。

  「这刘海真可爱,好像高中生。」平平整整,呆得可以。

  真佩服她有办法将顶上的清汤挂面变为妩媚的鬈发。

  女人就是这么多变,不同的场合有不同的装扮,不一样的场所有不一样的气质,害他难以生厌,沉迷女人香中无法自拔。

  她冷瞟他一眼,跟着人群进入车厢。

  他站在她身旁,一手拉着吊环,一脸百无聊赖地望着车厢广告中的美女。

  总算安静了。秋莳想,这男人实在让人厌烦。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一只手摸上她的臀,还肆无忌惮地搓揉……她恼怒地抬眼狠瞪身旁的男人。

  感觉到空气中的杀气,唐艾柏低下头,纳闷地望着秋莳,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干嘛瞪我?

  干嘛瞪你?趁着人多吃我豆腐,当然要瞪!秋莳在心中咬牙骂道。

  她挪动位置想摆脱臀上的咸猪手,这才发现唐艾柏未拉着吊环的手拿着一只公事箱,除非他长了第三只手,否则才没多余的手偷吃她豆腐……

  色狼!秋莳立刻变了脸色,一脸凶狠地转头。

  色狼在她转头的刹那收了手,身后一排人脸色都很平常,看不出到底是谁偷摸她的屁股。

  秋莳咬着唇再转回头时,咸猪手又爬上来了。

  这次我一定要抓到你!秋莳乎往后一伸,正打算来个人赃俱获时,耳旁突然出现不爽的质问声。

  「你这只手在干嘛?」

  秋莳讶然转头,瞧见唐艾柏抓着一个男人的手,好像被侵犯的人是他似的,满脸凶相。

  「我……我又没干嘛!」上班族模样的男人心虚地嚷。

  「我都抓到了还说没干嘛?难道我是同性恋,爱摸男人的手啊?」

  「放开我!」上班族男人用力扯着,可唐艾柏抓得很紧,让他丝毫没有挣脱的机会。

  「想要摸女人就光明正大地摸,别干这种下流肮脏事。我知道我马子的屁股太翘,紧实又硬挺,连我都心痒痒的,常忍不住想将手往她的屁股上放。可是她是我马子,我有权利摸,你是谁啊?你凭什么碰她?」

  才刚有一点点感动他的见义勇为,可他接下来的话,却让秋莳很想当场昏过去。

  「我不是你马子!」秋莳不悦地反驳。

  「你看看、你看看!你让我马子生气了,害她想跟我分手,我的损失你赔得起吗?我跟她只到KISS的纯情阶段,没抱到她,我还能活下去吗?」唐艾柏用力摇晃色狼,「你要赔偿我的损失!」

  这个男人是疯子吗?全车厢的人都不约而同想着同样的问题。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有做啦!」上班族男人使尽吃奶力气用力甩掉唐艾柏的手,慌张地往门口移动。

  「你想跑啊?摸了我马子的屁股还敢跑啊?」唐艾柏竟跟了上去。

  「我没有摸!」上班族男人红着脸低嚷。

  「我两眼视力都二点零,别想骗我!我还没摸过我马子的屁股,你竟然先摸了,我要你赔偿我的损失,至少给我赔一千万来!」

  「我没有!」车门一开,色狼立刻连滚带爬地冲出去。

  「下次再敢摸我马子屁股,我就切断你的手!」唐艾柏对着外头大喊。

  全车站的人都看着狼狈而逃的色狼,让他头垂得更低,逃命似地慌忙逃出月台。

  「不要脸!」唐艾柏哼了声,站到秋莳身后。

  「你站到我后面干嘛?」秋莳微侧过头,盯着唐艾柏高举的手。

  「保护妳啊!」

  「经过你刚才那阵嚷嚷,你没发现周遭都净空了吗?」

  唐艾柏一瞧,秋莳身旁当真空出了一个圆。

  「有空气可呼吸的感觉真好。」他深呼吸了口气。虽然他喜欢人多的地方,可这车厢实在太拥挤了,让他有种快窒息的感觉。

  想他刚才穷追不舍的样子,秋莳就忍不住想笑。那色狼还真倒霉,遇到一个疯子。

  「是不是做广告的人都疯疯的?」秋莳问。

  「妳知道我是干嘛的?」唐艾柏一脸受宠若惊。就说小美人其实很注意他嘛!连他的家世背景都一清二楚。

  「DISHY来来去去就那些人,做什么的当然知道。」

  呵呵!她终于承认她是DISHY的秋莳了。

  「妳呢?妳白天在做什么的?」谜样的女人,他今天就可以揭开她神秘的面纱!

  「大楼清洁员。」

  「妳身上穿的是制服吧?」唐艾柏拉拉她的衣领,「有制服应该不会是小公司。」

  「你慢慢查。」很不巧,他们公司以人数来讲的确是小公司,但以资金来讲却算是中型的。员工需着制服,是老板的个人坚持。

  「查到了有什么奖励?」唐艾柏问。

  「你想要什么奖励?」

  「妳的……人!」

  「给你的提示这么多,这题目未免太简单。」

  「妳是DISHY有名的谜样女子,光查到妳白天的工作就很不容易了。」

  「那我准许你摸我的屁股。」

  唐艾柏眼中立刻绽放光芒,「成交!」

  不想在她身上用心?等着瞧吧!她会让他成为她裙下的伏臣之一。

  

  要查一个女人在什么公司服务还不简单,何况他还有她的名字咧!

  按下内线,将能干的女秘书请进办公室来,下达命令。「帮我查一个女人的底细。」

  绰号「皇后」的冷面女秘书罗萝面无表情地问:「目前有的资料有哪写?」

  「她叫ˇㄧㄡ ㄕ。」

  罗萝拿起笔记本跟笔,「哪个ˇㄧㄡ 、哪个ㄕ?」

  「姓氏的ˇㄧㄡ不就是那个邱吗?」

  罗萝在笔记本上写下「邱」字。

  「ㄕ呢?」罗萝再问。

  对喔!是哪个ㄕ啊?真是的,也不取个菜市场名,像陈怡君、王美丽之类的,简单明了好记又好查。

  于是唐艾柏拨电话给费杰罗。

  「我哪知她叫哪个ㄕ,是不是真的叫ˇㄧㄡ ㄕ也很难说。」费杰罗如此回答。

  他再问几个同在Pub混的同好,每个都跟他一样,只知道她叫ˇㄧㄡ

  ㄕ,怎么写不清楚,年纪不清楚,白天的她是什么情况更是不清楚。

  「等我确定再跟妳说。」找不到半点可提供给征信社调查的资料,唐艾柏只好挥手请女秘书离开。

  「好。」罗萝废话不多说一句,转身就离开。

  好一个谜样的女人,难怪她自信满满地大方供出小屁屁做奖品,原来是确定他查不到她的数据。

  况且,他连她的照片也没有半张。

  可她错估了一点,他可是晓得她在哪个捷运站上车,了不起跟踪她到公司就好了。

  呵呵!唐艾柏,你真是个「冰雪聪明」的奇男子啊!

  捷运站里人来人往,摩肩擦踵,拥挤得不得了。

  唐艾柏站在入口处,气定神闲地斜倚廊柱,等着美人儿出现。

  他难得起了个大早,从七点半就开始等,一直等到了十点,上班人潮已散,他瞪得酸涩的眼还是寻不到佳人芳踪。

  她今天没去上班吗?回公司的路上,唐艾柏都在想这个问题。

  「总经理,你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秘书罗萝见唐艾柏脸上写着满满不解走入办公室,本着秘书的工作就是为上司分忧解惑,故开口询问。

  「我今天去捷运站等一个人……」唐艾柏轻描淡写地告知今早等无人一事。

  「捷运站不只一个出口,你确定等对地方了吗?」

  啥米?唐艾柏瞪大眼睛。「捷运站不只一个出口?」

  「一般有四个,也有五、六个的。」

  那如果她要跟他玩捉迷藏,不就轻而易举?这样说来,他得改变战略啰?

  没想到要摸个女人的小屁屁竟然这么麻烦,没关系,唐大少跟妳耗上了!

  唐艾柏握着拳,喉咙里发出不服输的闷哼声。

  

  DISHY里,唐艾柏心不在焉地跟酒肉朋友聊天、与妙龄女郎调笑,一双有神的眼则是眨也不眨地紧盯着入口。

  「你在等人啊?」费杰罗挤开唐艾柏旁边的女郎,硬挨在唐艾柏身边,很有兴趣地问。

  「是啊!」唐艾柏爽朗一笑。

  「不会是秋莳吧?」费杰罗联想起唐艾柏昨天的那通电话。

  「聪明!」唐艾柏赏了费杰罗赞赏的一眼,就把视线调回去。

  「你当真要追她?」

  「我要摸她的屁股。」唐艾柏耍弄着五指。

  「要摸一个女人屁股还不简单?」走到她旁边借故攀谈,手顺便下滑就行啦!

  「这有关一个男人的自尊。」他非让她心服口服、心甘情愿贡献小屁屁让他摸个过瘾不可!

  「什么自尊?」费杰罗听得一头雾水。

  「就是……」眼角飘入一道绝美身影,唐艾柏立刻撇下朋友,故作优雅地在Pub里绕了一大圈,才走到落坐于吧台前的秋莳身旁。

  「妳今晚还是这么美艳动人。」唐艾柏接过酒保调好的酒,放入美人纤手里。

  「一向如此。」秋莳毫不谦逊。

  她身着淡粉色细格套装,小外套里头不着半点衣物,一条细细的带子横亘于胸部中央,连结着外套边缘;细带子后方是一条深深的乳沟,耸动的坚挺豪乳好似一个不小心就会袒露出来,让在场所有男士无不血脉愤张。

  这女人真是要得,深知如何诱惑男人!唐艾柏心底由衷赞叹。

  好久不曾这么渴切想要一个女人,或许真是吃不到的更惹人遐思;更何况她的身材辣得过火,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对她产生欲望。

  唐艾柏色迷迷的眼神在秋莳胸前流连不去,秋莳转动高脚椅,贴身的小外套微微撑开了些,私密的一点在刹那间好似被看见了,但其实什么也没走光。

  该死的,这女人!唐艾柏深切地感觉到体内汹涌而起的情欲。

  天底下的男人都一样贱!秋莳淡瞟呼吸不太平稳的唐艾柏一眼,脑子里想到的是今天早上见着的奇景。

  他竟然在捷运入口等她!

  想起他瞪着大眼在来来往往的人们脸上搜寻的模样,她就忍不住想笑。

  在庸碌平凡的行人之中,他显得特别,故秋莳远远就瞧见他了。

  深峻的轮廓、爽朗的五官,加上唇上两撇八字胡,有着都会雅痞的气质;合身的西装包裹不住魁梧壮硕的身躯,有如门神般驻守捷运门口,过往行人皆忍不住回头。

  他像极了橱窗里的模特儿,不同的是,若有人朝他投来好奇的一瞥,他会很大方地赠与迷人的微笑,一点也不矫情、害羞。

  她在原地笑看了他十分钟,最后绕了远路从另一个入口走进捷运站。

  不晓得他等到几点……

  红唇轻啜口酒,她状似不经意地问:「你早上几点离开捷运站?」

  「大概十点……」唐艾柏惊诧抬头,「妳有来?」

  十点?他竟然等到十点?秋莳忍住想大笑的冲动,云淡风轻地回答:「我要上班,当然要搭捷运。」

  「我怎么没看到妳?」他专注得连男人的脸都仔细瞧了,怎么可能会错过她?

  「这我就不知道啰!」秋莳耸耸肩。

  唐艾柏长腿勾住高脚椅下缘,略一施力,将两人的距离拉近到几无缝隙,一手横在她身后的靠背上,嘴几乎贴着她的。「妳从哪看见我?」

  秋莳微笑,「从对面。」

  果然,一个捷运站有好几个入口!他真想痛殴设计捷运的人。

  「妳看到我干嘛不过来?」他真想狠狠啃咬这美丽的脸庞,一泄他等了两个多小时的怨恨。

  「我为什么要过去?」她很坏心眼地晃着头。

  「我等妳等很久耶!」

  「你等我干嘛?」指尖恶意地刮弄他的脸颊,「你要追我?」

  不!他不追女人的。他喜欢简单轻松的男女关系,要负责任的、要给承

  「我只想得到我的奖赏。」

  秋莳低头轻笑,「你要的奖赏,很多男人都拥有过了。」

  闻言,唐艾柏微变了脸色。

  很多人摸过她了?早听费杰罗说过她跟这里的男人都有一腿,他对这种事向来一点也不在意,可为什么此刻他胸口感觉很不舒服?

  秋莳故意拉起唐艾柏的手,置于她腰后。「只要再往下一点点,你就摸到了。」

  他是很想抚弄她的小屁屁,以掌心感受她的浑圆娇俏,可是……

  唐艾柏收回手,微微抬起下巴,以高傲的声调说:「这攸关一个男人的自尊,没查到妳的公司名字,我不会来要奖品!」

  该死的,他的奖品很多男人碰过了!他咬牙切齿地想。

  真会故作姿态啊!秋莳上半身往前倾,大半片雪胸袒露在唐艾柏眼前,他黑白分明的深邃眼眸立刻转红,欲火熊熊。

  「真的不要?」眼波流转,妩媚立生。

  这胸部也很多男人碰过了!唐艾柏往后退了退。

  「不!」这声拒绝是自牙缝中逼出来的。

  要拒绝眼前的美味,就跟杀了他一样痛苦!

  「真的不要?」秋莳更故意朝唐艾柏逼近了些。

  烦死了,这女人!唐艾柏猛然抓住秋莳的肩,用力吻她的嘴。

  「这是我等了两个半小时的奖赏。」说完,他跳下高脚椅,回到等待他的朋友之中。

  被摸屁股跟被吻哪件事比较严重?秋莳轻咬下唇,发觉自己已被这男人吻过三次,但他却还没碰过她身体任何一处。

  真是怪异!若是肉欲第一,吻唇该是放在最后才对。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肥肉就在眼前,没道理他会放弃,还嚷着什么男人自尊……

  他不只是臭男人,还是个笨男人!

  可这笨男人却总让她发笑……

  

  一回到狐群狗党之中,费杰罗立刻巴了上来。

  「你刚跟秋莳聊什么?」可恶的家伙!竟然吻了性感女神,他也只碰过她的手啊!

  「没有。」唐艾柏接过美女送过来的威士忌就口。

  面对眼前的艳色,他突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

  「你跟她聊天的样子好像很亲昵,上过她了?」费杰罗的口吻挺下流。

  唐艾柏叹气,「我连她的屁股都摸不到。」

  一旁的男女立刻笑开来。

  「不会吧?她很容易上的。」酒肉朋友之一笑道。「我听说那个谁谁谁都上过她了。」他举了一长串的名字。

  「我也听说那个谁在第一天就跟她上过床了。」一名美女道。

  「那个谁还每个月给她十万元当零用钱呢!」另一位酒肉朋友很不屑地说。

  听了一堆谁谁谁跟她有过关系,唐艾柏脸色更是难看。

  「你把妹的技巧退步了?」费杰罗咭咭笑。

  还好,这里不是只有他逊,连号称把妹一流的唐大少都踢到铁板,他也没什么好哀怨了。

  「我会得到她的!」唐艾柏用力握紧手上的酒杯。

  连屁股都摸不到,他的立誓之言立刻引来哄堂大笑。

  每个男人在笑他的同时也庆幸着——还好,逊卡不只自己。

  有伴的感觉真好!

  

  「哈啰!」

  排队等候列车进站的秋莳肩膀被点了下,耳旁的招呼声令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想笑。

  「早。」她头也不回。

  唐艾柏站到她旁边,「怎么每天都这么多人?」全台北市的人口都挤到这里来了吗?

  「捷运方便啊!」秋莳抬睫打量唐艾柏。

  他脸泛潮红,呼吸略略急促,虽然极力克制嗓音平稳,还是听得出来他刚刚做了什么愚蠢行径。

  他这次不是笨笨地在入口等,而是在长长的候车道来来回回走着,寻找她的踪影。

  秋莳自手扶梯下来时,就看到他快步疾走的模样。

  天啊!这男人真的很蠢,可却蠢得好可爱。

  不是不用心、不是不追求吗?那他这两天是在干嘛?赌一口气?少爷也未免太闲了吧?

  列车入站,唐艾柏跟着人群簇拥着秋莳往里头走,将她挤到车厢的角落,然后站在她身后,两手撑在她身旁,在她周遭隔开一个不受侵扰的空间。

  「你干嘛?」

  「我要保护妳的屁股。」他低声在她耳旁说道,「它是我的。」

  秋莳噗哧一声掩嘴而笑。

  「这样就不会有人碰到我的屁股了。」她转过身,正对着唐艾柏。

  唐艾柏微微一笑,「胸部是我下一个目标。」

  「那我还得想有奖问答的题目啰?」

  「我已经想好了。」唐艾柏嘿嘿笑,「妳家!」

  「你还当真一步一步来?」秋莳的手勾上唐艾柏的颈子,「别的男人可是一次就达阵喔!」

  又是这种让人不愉快的说法!

  她的放浪不知怎地变成了他心头的一根刺。

  「我相信妳永远记不得那些男人姓啥名啥。」唐艾柏的笑有点僵。

  「你要做特别的那一个?」

  「我在每个女人的生命中都是特别的那一个。」

  他干嘛用她的说法反击?唐艾柏心头懊悔横生。

  在女人面前,他永远表现得对方是绝无仅有、最棒最好的一个,这也是他深得女人心的手段之一。

  像这种无聊的臭屁说法是他最不齿的,今天他是吃错药了吗?

  「这么厉害啊?」秋莳表面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其实心底很想用她的高跟鞋狠狠踹他一脚。「你不会以为玩点小男孩的纯情把戏,就可以变得特别吧?我十五岁时交的男朋友都玩得比你好。」

  「美人,妳在挑战我的自尊心吗?」

  他竟然被十五岁的小毛头比下去?他可是唐大少耶!在性感女神面前竟变得连十五岁的小男孩都不如,难道说,他的把妹功夫真的变差了?

  糟糕,她好像说得太过火了。「我只是开玩笑而已。」

  「开玩笑?」唐艾柏哼了一声,「妳将会知道我比妳十五岁的男朋友好太多,不,就算是和现在跟妳上过床的那些人比,我都赢过他们数百倍。」

  「哪方面?」

  「床上功夫。」

  「什么?」她假装没听到他的话。

  唐艾柏低下头,秋莳以为他要跟她说悄悄话,没想到他竟然伸出舌头舔吻她的耳廓。

  灼热的呼吸在耳际盘旋,自他舌尖传来的熟度莫名让她感到一阵酥麻。

  他或咬或吻她敏感的耳垂,力道刚好,不会让她觉得疼,只感到一股无力一路往脚底下窜。

  他两手都撑在墙上,身体也跟她有着微妙的距离,却仅靠一个舔吻就让她几乎脚软;若他当真抱了她,她能抗拒吗?

  男人是让她玩弄的,是他们该臣服于她,而不是她受限于无法反抗的状态。

  「不……」她虚弱地喊,感觉衣下的胸脯蠢蠢欲动,渴望着他的抚触。「不要……」

  她强烈感觉到体内有股热流正自下腹窜升上来,让她不由自主想贴近他。

  「不!」她用力推开他!

  措手不及的唐艾柏险些和后头的乘客跌成一堆骨牌。

  「怎么了?」其它乘客纷纷投来好奇的疑问目光。

  「没事。」唐艾柏泰然自若地拉整微乱的衣物,站回原处。

  她是怎么了?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心慌意乱的秋莳背对着唐艾柏,全身线条因他的接近而紧绷。

  「怎么样?」唐艾柏略显得意地说:「相信我的床上功夫绝对是一等一的了吧?呜……」

  疼痛的泪水差点跌出眼眶,因为,秋莳的鞋跟结实地踩在他的脚上。

  

  「你干嘛跟着我?」

  步出车厢,发现后头还有个阴魂不散的,秋莳不太爽地回头问。

  「跟着妳,我才能拿到奖品啊!」唐艾柏吊儿郎当回答。

  敢情他是要跟着她到公司?

  秋莳立刻拿出手机,按了快速键,「我是秋莳,今天我请假不进公

  断线之后,她手叉着腰,一脸「看你从哪去找答案」的践样。

  「你们公司真随便,一通电话就可以请假?」

  秋莳脸上写着「要你管」三个字。

  「我要去逛百货公司,你要跟我去吗?」性感粉唇勾出愉悦笑意,「我不介意你帮我提包包。」

  「时间还早,百货公司还没开,我也不介意妳先上我公司来坐坐,稍后再一起去血拚。」唐艾柏亲昵地拉着秋莳的手,一双会放电的眼不断加升瓦数。

  戴着眼镜真是失策,土土呆呆的模样想回敬还真不太容易!秋莳正想拿下碍事的眼镜舆之较量,一旁传来的开心喊叫让她立刻缩回手。

  「秋莳。」喊她的是公司的企画主任,「早安。」

  「早。」

  「妳有带我要的包包来吗?」企画主任一脸兴奋地问。

  昨天她终于突破众多竞争者,以低于市价七折的数字购得新款樱桃包,想到今晚可以提着可爱的樱桃包去炫耀,她就开心得不得了!

  秋莳带来公司卖的名牌都是正货,起标价格又低,每次只要她一贴上竞标公告,出价的E-mail很快就塞爆秋莳的信箱。

  「带、来、了!」秋莳拍拍手上鼓鼓的纸袋。

  「太棒了!」主任开心地搂了秋莳一下。

  「小姐。」唐艾柏拍拍主任的肩,主任狐疑地抬头,立刻跌入一双蓄满百万瓦数电力的深幽瞳眸中。

  「可以请问妳在哪间公司上班吗?」这两人的制服一模一样,一定是同一间公司。

  发现他的阴谋,秋莳急忙想要阻止,但深受诱惑的主任已经开口回答了。

  「金恩国际。」

  「金恩国际?」唐艾柏斜睨吹胡子瞪眼睛的秋莳一眼,「进口名牌皮件的金恩国际?」

  「对啊!」主任点头,「请问你是……」

  「我是爱帝尔广告的唐艾柏,贵公司一直都是我们的大客户。」唐艾柏朝主任伸出手。

  「爱帝尔广告的唐先生?」主任立刻回握他的手。「我是企画部主任骆萍。」

  哇!好强而有力的大手,充满力道又温暖,人中那两撇八字胡也好性感……

  秋莳抬手挥掉骆萍眼前的爱慕小爱心,「主任,我们该进公司啰!否则会迟到。」

  「喔……对喔!」骆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有空来我们公司坐

  「好,谢谢。」

  离去前,秋莳回头看了唐艾柏一眼,果然瞧见他奸计得逞的小人模样。

  可恶!真是失算,她防守得严密,没料到却败在同事身上。

  「妳认识爱帝尔的唐艾柏?」骆萍回想了一下,刚刚这两人好像手牵着手耶?

  「不认识。」处事一向低调的秋莳严正否认。

  「可是我刚刚好像看到妳跟他在说话。」

  「他第一次坐捷运,不知道要去哪买票。」

  话才说完,一只长臂自后头勾住秋莳的颈项,在她耳旁亲昵地咬耳朵,「小宝贝,晚上见。」

  秋莳捂着耳朵愠怒地回头,唐艾柏则吐着舌,回她一个鬼脸。

  他们不是不认识吗?骆萍吃惊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

  唐艾柏眨眨眼,两指抵唇送给两名女士一个飞吻,脚步轻快地离开。

  原来晚上放浪的性感女神在白天竟是个乖乖牌,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唐艾柏抿着唇忍不住偷笑,谜样的性感女神即将不再神秘啰!

  火辣荡女 2

  冰冷的心

  被激情的热度所融化

  愈来愈柔软……

  臭男人,竟给她来这一招!

  一想到今早主任的缠问,秋莳心头就有气。

  「我听说唐艾柏是花花公子,妳可别被骗走了。」骆萍在恢复「理智」之后,立刻对秋莳晓以大义。

  除了贩卖「亲戚」自国外带回来的名牌包包以外,任职行政助理的秋莳在公司里头行事一向很低调。

  她朴素的装扮、过时的眼镜和连高中生都不绑的两条辫子,让她成了公司里的稀有动物。

  每个人都以为她很沉闷、无聊,只会埋头做事,对于名牌没有概念,所以才会将那么多的昂贵包包、首饰、配件带来公司,以低于市价数折的价钱拍卖。

  金恩国际公司人数不多,除了头头级的人物,员工不过七、八个,共处于一个小办公室内,什么闲话都听得到。

  一旁的女同事一听到骆萍对秋莳的殷殷告诫,纷纷过来插一脚。

  「秋莳跟唐艾柏交往啊?」

  「是爱帝尔广告那个吗?」

  「他是有名的情场浪子耶!一向把男女关系当成游戏……」

  「还听说他直接将女人带去办公室,是很乱的一个男人……」

  众同事开始七嘴八舌,秋莳好想将耳朵捂起来。

  那些臭男人的死德行她会不清楚吗?在DISHY她就看够了。

  那些男人看到美女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等下如何拐上床,完全下半身思考,能花的心思就是送礼、送礼再送礼,只要钱能做到的事,对他们来说都很简单;至于用心,别傻了,那么难搞的他们才懒得招惹,所以她才能在他们身上不断挖来昂贵的礼物。

  一群笨男人!

  说到礼物,她也该想想怎么从唐艾柏那男人身上挖东西……

  今天很倒霉地让他遇到主任,泄漏了第一道题目的答案,想必他今晚就要来拿他的奖品了。

  唉!她的小屁屁即将不保了……

  什么都还没拿到,就被摸到屁屁,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想想还真不甘心!如果主任别被电昏,这游戏还有得玩的呀!

  真是气死人了!秋莳咬着牙,闷声从抽屉里拿出一堆报表。

  同事讨论到一个段落,箭头又纷纷指向埋头整理报表的秋莳。

  「赶快跟那男人断了关系。」

  「他年纪不小,经验又丰富,小女孩是玩不过他的。」

  「小心别赔了夫人又折兵……」

  劝说了一阵,秋莳全都只是笑笑响应。

  拜托妳们闭嘴好吗?秋莳真想抱头大喊。

  

  啦啦啦……性感女神的小屁屁……

  唐艾柏开心地哼着不成调的歌曲,指尖甩着车钥匙,漫步进入DISHY。

  一走入Pub,就与秋莳打了个照面,他吹了声口哨,赞叹她今晚的美丽。

  她身穿银灰色中国风高领削肩上衣,胸口挖了个大洞,丰满乳沟若隐若现,下半身穿了一袭仅仅包臀的超短短裙,十公分高的长统马靴更是衬出她美丽的翘臀。

  穿这么短的裙子是为了方便他领取奖品吗?

  女人果然是多变的动物,只是装扮的不同,白天与夜晚竟有这么大的丰姿差别。

  白天的她土得可爱,夜晚的她性感得让他心醉神迷,不过他还是宁愿她一直保持晚上的调调,比较合他的胃口。

  听到唐艾柏轻佻的口哨,秋莳抬眉投去不以为然的一瞥。

  她别出心裁的打扮可不是因为他,是为了让Pub里所有的色狼心甘情愿打开皮夹,将贡品呈现上来。

  「记得我们的有奖征答吗?」唐艾柏蹭在秋莳身边问。

  「当然。」

  「答案是金恩国际,我猜对了吗?」

  秋莳憋着气,假意拍手。「恭喜你,答对了。」

  唐艾柏握住她的手,吻她的指尖,「小的可以领取奖品吗?」

  「请。」

  唐艾柏目光一闪,唇边勾出得意的笑痕,转身将秋莳拉出DISHY。

  「去哪?」着高跟鞋的秋莳跑得踉踉跄跄。

  「找地方领奖品。」

  「在里面就可……」

  唐艾柏抵住秋莳的红唇,噘着嘴嘘了声,「我要好好品尝妳的美好。」

  「不就是摸屁股吗?」一秒钟就可以解决的事,要找什么地方?

  唐艾柏诡谲一笑,将她拖入DISHY后方的暗巷。

  「你很懂得这里的地理环境嘛!」秋莳斜睨唐艾柏。

  不管什么时候看到他跟女孩子卿卿我我,都是在灯光寻不到的暗处。

  「隐密又开放的地方,可以让人肾上腺素更发达。」感觉才会来得陕,更容易享受到高潮。

  他一手抚摸着她的脸蛋,一手沿着她纤细的背脊一路往下。

  「妳没擦粉?」这点让他很惊讶,「美人,妳每天早上九点准时到公司上班,晚上在这混到三更半夜,这皮肤是怎么保养的?」

  像十几岁的小姑娘,光滑如丝绸,细致如白雪,每一道指尖的接触都是享受,他真想将她身上的衣物全部脱光,尽情膜拜她的娇嫩。

  「天生丽质。」

  「妳怨死其它花大钱保养的女人了。」

  大手滑落到坚挺的臀部,他缓慢揉捏着,细细地、慢慢地去感觉她突起的线条。

  「你这样的摸法让我想到公车上的色狼。」真诡异!她竟然不会感到讨厌。

  「别把我跟那些色胚子相提并论。」唐艾柏不屑地啐道:「每个让我摸的女人都是心甘情愿的。」

  「我不是。」

  「妳呀!愿赌就该服输。」

  他笑嘻嘻地以两手扣住她的臀部,使她的身子不得不贴住他的。

  他轻缓地在她臀上画圆,一遍又一遍。她渐渐感觉到体内起了变化,像有什么在他抚摸的地方作乱,引起不该有的感觉。

  「摸快点!」她不悦地喊。

  「我在享受答对的喜悦。」他喟叹一声,闭上眼,用心去感觉。「妳是坐办公室的吗?」

  「对。」

  「妳骗我。」

  「骗你干嘛?」

  「长期坐办公室的线条怎么可能这么美?」他用力一捏,真有弹性啊!

  「就告诉你是天生丽质!」

  他还要摸多久?秋莳微愠地想。他再这样摸下去,她真的会……真的会有感觉的……

  唐艾柏微笑,「真幸运的女人。」

  幸运?她哪里幸运了?幸运的女人会因为一个游戏的失败。而让这个色男摸臀吗?

  唐艾柏撩起短裙,大手伸入了底裤……

  「喂!你……」

  「我怎么了?」他仍闭着眼在享受。

  「谁准你手伸进来的?」

  「我在摸屁股啊!」哪里不对了?

  「我们说好只是摸屁股。」

  「没错啊!我又没摸妳的胸。」

  「可是……」

  「妳又没说只能隔着裙子摸。」他痞痞地打断她的但书。

  「我也没说你可以伸进来摸。」可恶,这样她会更有感觉啦!

  「愿赌服输,OK?」

  混蛋!下次的比赛她一定要明文规定只能摸哪里、时间多久,否则她就要让他好看!

  在底裤下磨蹭的大手顺着细细的臀缝往前,指尖碰触到湿润的玉穴口。

  「妳湿了。」他在她耳旁以戏谵的语气说道。

  「胡说!」黑暗中的她双颊微红。

  「是真的。」长指往里头探了探,「可以很容易就进去……」

  「出来!你只能摸屁股,不能碰那里!」

  「这也是屁股的一部分。」长指滑了进去。

  秋莳倒抽一口冷气。臭男人!竟然将指头放入她的体内。

  「出来!」她咬着牙喊。

  「妳才不想我出来。」他自信满满地说,手指缓慢在她体内来回滑动。「别绷那么紧,好好享受,我的指上功夫也不错喔!」

  「不要……」她用力抓紧他的肩,「出来!」

  他挪出一指挑弄花缝间的珠核,轻挑慢捻,异样的感觉迅速凝聚,在地体内制造热潮,然后两指齐下,不断在她体内制造花火。

  长统靴内的两条纤腿不由自主地轻颤,其实,她只要往后退一步,就可以脱离他的掌控,为什么她的腿动也不动?

  「我必须说,妳的那里有够紧,跟处女一样。」

  废话!她本来就是处女。

  「要不是这次的奖品只有屁股,我真想摸妳雄伟的乳房。」他不胜可惜地说。

  对于这点他又有原则了?秋莳不懂这个人的标准到底在何处。

  贴着他的小腹,她感觉到有异物突起,吃惊地抬头,他则姿态闲凉地说:「干嘛这样看我?妳的男人经验那么丰富,应该知道这时候不可能有男人克制得了生理冲动。」

  去!她现在的姿态很危险好吗?她的身体已经让他的长指侵犯了,接下来呢?他会不会占有她的身体?

  「我们的约定只有摸屁股!」她咬牙切齿地说。

  「我知道,」他将她转了位置,背贴靠在墙上,「所以我绝不会碰妳的胸部。」

  「你也不可以……什么声音?」她听到空气中传来的撕裂声响。

  「抱歉,我力道太大,把妳的内裤撕坏了。」唐艾柏的语气听不出半点歉意。

  什么?秋莳果然感觉到臀部一片凉意。「你怎么可以……」

  「我会赔妳一卡车,让妳每穿一条丢一条。」他的大腿插入她两腿之间,将她架高。

  「放我下来。」

  「小宝贝,我答应妳绝不碰妳的胸部,可是我很难不去亲吻妳漂亮的唇。」他吻了之后又说道:「更舍不得不进入妳美好的体内。」

  说着,他已褪下长裤,粗昂的坚挺抵着她早就春水泛滥的花穴。

  「你不可……」

  唐艾柏长腰一挺,长驱直入!

  花径突地被充满的同时,被撕裂般的疼痛同时割锯着她娇弱的身躯,她用力咬着唇,却还是忍不住发出痛苦的泣声,「呜……」

  唐艾柏胸口一凛,脸上笑容走样。他慢慢往后退,果然感觉到她抓着他手的力道更紧了。

  不会吧?他生平最害怕碰到处女的,怎么……

  她不是性感女神吗?不是DISHY的男人都跟她有过一腿吗?

  她不是四处招蜂引蝶,卖弄性感与身体吗?

  「妳是第一次?」唐艾柏惨白着睑问。

  这么紧、这么温暖柔润的身体,果然是处女所有?

  「不是!」秋莳气急败坏地说。

  她如果告诉他,她是第一次,那他可能还会相信她刚刚是在演戏;可现在她动着气、紧绷着小脸的回答,反而更让他深信所谓的「性感女神」其实是不曾被男人碰触过的处女!

  妈呀!他中了下下签!

  「妳不是?」

  「我不是!」她才不要被眼前的男人看扁了。

  忍着痛楚,她脚勾着他的腰,手搭着他的肩,主动起落。

  「等一下。」唐艾柏立刻阻止她。「我喜欢服务女人,别抢我的工作。」

  秋莳暗暗松了口气。

  那轻微的吐气声,唐艾柏听得一清二楚。

  错误的传闻是自哪开始的?他很好奇,可看这女人倔强的样子,明明疼得要死,还是要力保她「性感女神」的称号,他不由得觉得如果拆穿了地,那就太过分了。

  他怕遇到处女,是因为他喜欢轻松、无负担的男女关系。身上的这名小处女似乎也有这样的想法,他如果不卖力迎合她,未免对不起人家……

  瞧她咬着唇似乎很疼的模样,他看了心也很疼啊!

  性爱是欢愉的,不该有任何不舒服,这是他的坚定理念。

  「我们换个地方。」他自她身上退出。

  「换地方干嘛?」她绝对不要让他知道她真的未经人事。「就在这!」

  她抬手强压下他的头,主动吻他的唇。

  「我恩准你不用玩游戏就可以摸我的胸部。」红唇轻吐迷人的诱惑。

  「那表示我可以剥光妳的衣服?」唐艾柏嘴上说着轻佻的玩笑话,脑子里想的却是该怎么做她才不会疼。

  「可以!」

  该死的!他的身体非常雀跃,他的脑子却好痛苦。

  唐艾柏是性爱高手,他告诉自己,他绝对有办法让眼前的小处女无任何痛苦地到达天堂!

  他以指尖扭开她锁骨上的盘扣,大手滑入她的胸口。

  哇塞!G罩杯的分量果然足够,他的手完全掌控不住。

  她的身体太诱人,她的体香太迷人,她的吻太动人……他要好好品尝她,尝遍她的甜美,让她从头到脚都沾染上他的气味,都有他伫足的痕迹。

  「我必须衷心地说,」唐艾柏捧起秋莳的小脸蛋,唇摩挲着她的,「我不想在冷僻的后巷与妳欢愉一场后就各自道别回家,我们换个地方。」

  两人的拥吻逐渐激烈,他用力揉弄她身上的衣物,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揉入他的体内。

  秋莳整个人几乎燃烧起来。「去哪?」她喘着气问,唇舍不得离开他,长腿紧勾着他。

  五分钟后,两人进入附近一家主题式宾馆。

  火热的男女随机选了一间房间,进了房后,就饥渴地互相脱掉彼此身上的衣物,一秒的分离都嫌浪费似地交缠着躯体,两人三脚地往床铺方向前进。

  没一会儿,唐艾柏的背碰触到冰冷的物体,他诧异地瞥眼斜睨,这才发现背后是一方牢笼,鞭子、蜡烛、手铐等刑具无一不缺。

  邪气的嘴角一弯,伸手拿取一方手铐,铐住秋莳的一只手。

  「你干嘛?」秋莳定睛回神,不解地望着手上的铁器。

  「妳是女囚犯,」他勾弄她精巧的下巴,「我是残酷的典狱长。」

  手一甩,鞭子发出刺耳的可怕声音。

  「典狱长……」很快就进入情况的秋莳发出让唐艾柏浑身酥麻的娇嗲嗓音,「我要怎么做你才会放我走?」

  「让我爽就放妳走。」

  「你好低俗!」秋莳皱皱美丽的鼻子。

  「低俗才有趣。」唐艾柏哈哈大笑。

  他拉高她的手,将她扣在一边的栏杆上,另一手如法炮制。

  秋莳整个人被禁锢在牢笼之前,完美无瑕的躯体上只有一双长统靴,其它什么都没有。

  「好完美的身材……」唐艾柏以近乎膜拜的口吻由衷赞叹。

  这样的身材、这样的美貌、这样在顾盼之间的风情,足以让所有男人疯狂,谁会相信她其实是未经人事的处女呢?

  见秋莳为了装出经验十足的模样,拚命压抑心中的羞耻,大方地在灯光下展露胴体,他内心不由得浮起怜惜之情。

  「过了今晚,妳就不用再假装。」唐艾柏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秋莳抬起长腿,勾着肆无忌惮打量她的男人。

  「我在问上帝,它是怎么造出如此完美的女人。」

  「你是指外貌?」媚眼一勾,让唐艾柏心神战栗。

  「对我而言,妳是全身上下、里里外外皆完美的女人。」

  身材好、外貌佳又放得开,超完美!

  秋莳轻轻一跃,整个人架在唐艾柏腰上。「那你呢?你够完美吗?」

  唐艾柏轻笑,「请验货,囚犯小姐!」

  他的吻以燎原之势吞噬了她,双手抓住无法一手掌握的豪乳,恣意搓揉,掌心满满的柔软触感,让他体内情潮狂流,在她两腿之间的男性更加昂挺。

  每每秋莳以为他要进入她的时候,他皆是虚晃一招。以热唇火舌找寻、爱抚她的敏感点。

  他的动作急进,像有一盆情欲大火熊熊燃烧着,在灼烧着自己的同时,也延烧到她身上。

  双手被限制的她只能任凭他抚遍、吻过她身上的每一处,无法抵抗,只能无助地拱着腰娇喘。

  她很快地就感觉到腿间的湿意,以令人羞耻的状态濡湿她的私密花园。

  她被他挑逗得情难自禁、喉头干渴,却只能被动地任由他啮咬她高昂的乳尖,品尝花唇间的玉珠。

  「啊啊……」她摆动纤臀娇吟着,更贴近脸埋于她腿间的男人。

  他细心又耐性十足的舌尖拨弄着圆润珠核,轻轻吹气,含入口里吸吮,所有的挑情动作都让她快崩溃,战栗的高潮来临了一次又一次,他就是不肯满足体内始终存留的空虚。

  她要他!她要从被禁锢的被动女囚犯,转为主动的女王。

  「放开我!」牙一咬,可自由行动的下肢缠住他的颈。

  「宝贝,妳想勒死我啊?」唐艾柏笑着解开勾住颈项的玉腿。

  她好湿!他相信现在进入她紧窄的体内,应该不会造成她的不适。

  「把我放开!」秋莳用力拉扯腕上的手铐。

  「我马上解开。」唐艾柏笑嘻嘻地拿起一旁桌上的钥匙,为秋莳解开手铐。

  双手的束缚一解除,秋莳立刻以饿虎扑羊之势扑到唐艾柏身上,措手不及的唐艾柏就这样被强压到床上去。

  「满足我!」她扯他的发,用力吻他。

  「遵命,女王!」

  他翻过身,高高抬起她的双腿,忍住快让他崩溃的冲动,轻缓地、试探地进入湿滑的甬道。

  「满足我!」他温吞的速度让她不耐,纤手箝住他的腰,用力往前一拉。「啊……」

  需求被填满的同时,她发出欢愉的吟叹。

  该死!她比刚刚还要紧、还要舒服,花径间的柔软紧紧吸附他的昂扬,不断逼迫他的分身更往前挺进。

  最重要的是,她没有任何痛楚,双眉的紧皱是因为快感,微张的唇顺着他的频率,不断地吟哦激情乐章。

  他再也不能忍耐,低吼一声,启动高频率马达,在她体内急抽猛进,不断撞击娇嫩的穴口,引起她尖叫连连。

  「啊啊……好棒……」她忘情地呼喊,完全投入。

  「妳才是最棒的!」他抚身搓揉椒乳,捻弄挺立的敏感果莓,引发她更畅快的浪吟。

  「好棒……好棒……」她发疯似地摇摆头颅,快要无法承受即将在她体内引燃的炸弹。

  感觉到她强烈的颤动,明白此刻在她身上产生的变化,唐艾柏立刻加速腰身的摆动。

  她挑起他征服的欲望,令他一刻也不想从她身上抽离。他要占有这个女人,让她一直在他身下放浪娇吟!

  他不要再有第二个男人见着她完美的身躯,听闻她沉迷其中时的神情有多性感,玫瑰花办双唇吐出的吟声有多淫荡……

  除了他以外,不准有其它男人再看过!

  他咬牙低吼,猛然一个强烈撞击,她立刻被丢至天堂的顶端,脑袋里一片空白,全身震颤不已。

  自她身下退出的唐艾柏拿掉保险装置,爬到她身旁躺下。

  「呼……」秋莳仍止不住地喘息。

  唐艾柏笑看着她,结实胸膛同样强烈起伏着。「累不累?」他相信她一合眼就会沉睡。

  她点点头。

  「休息一下。」他拉过被单盖住两人,「起来再战。」

  只有一次是无法满足他的!这女人太让人眷恋,他舍不得放开。

  「好。」秋莳的腿勾住唐艾柏的腰,脸埋在他的肩窝,一合眼就睡着了。

  他的火辣荡女呵!他搂住她,闭眼睡去。

  

  秋莳早唐艾柏一步醒来。

  房间因为拉下厚重窗帘的关系,看不到外头日夜的变化,分不出现在的时刻。

  清醒之后,她打量着他一睡着之后显得孩子气的脸庞,不由得咬指懊恼。

  她跟他上床了,她竟然跟他上床了!

  一直以来,她抱持的想法就是玩弄天下男人,从他们身上拿到她想要的东西,却不让他们得到半点好处。

  她流连酒吧、夜店,以她出色的外貌与身材勾引一个又一个的男人,让他们心甘情愿掏钱买高价礼物,却从不让他们占有她的身体。

  她毫无罪恶感,因为这是色胚男人所该付出的代价。

  可是身旁这男人,她连他一毛钱都没拿到,就整个被他吃干抹净了!

  她竟然被一个很无聊的游戏诱入了陷阱里,顺着他的意思一点一点被他占有!

  她承认他的确很厉害,才会让她完全失去理智地投入其中,唯一可以庆幸的是,他不知道她是处女,至少让她挽回一点点面子。

  因为继父的关系,她恨透脑中只有情欲的色男,可她的第一次竟然给了超级爱玩的色狼唐艾柏,怎么想都不甘愿!

  可是,他真的好懂女人的敏感点,知道怎么做可以让她舒服,第一次给了这样的男人,也算不错吧?

  至少他很卖力地讨好她、伺候她,让她完全忘了自己未经人事,在过程中没有任何不适,充分享受了性爱的快乐。

  就这一点来看,有这样的床伴还真的挺不赖的!

  他也不像其它男人一样,急巴巴地想用物欲来交换一夜情,嘴上说着不可能追她、不可能用心,却煞费工夫地跑去捷运拦她、找她,跟着她搭乘拥挤的捷运上班。

  好,她就大方收他作为床伴,让他为她所用!

  就在秋莳脑中盘算着「男奴」计划时,身旁的唐艾柏也醒了。

  他是被吓醒的!

  他作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梦到他抛弃了所有自尊,苦苦追求秋莳,并发誓他从此是她的人、她的所有物,每天下午准时回家当好丈夫,绝对不再流连夜店、不再看其它女人一眼,这一辈子心甘情愿被她所束缚。

  好可怕的梦啊!

  感觉到身旁男人惊惶的震动,沉思中的秋莳自他颈窝间抬头,与他四目相触。

  是他看错了吧?唐艾柏眨眨眼,为什么她此刻看来像个幼嫩的小姑娘?

  秋莳两手捏着唐艾柏的脸,笑说:「你的表现很好,我很满意。」

  他果然是看错了,现在的她多有女王架势啊!

  「这是小的荣幸。」他非常恭敬地吻她。

  唇贴触她的额头时,与她做爱的记忆瞬间回笼,唐艾柏立刻瞪大眼。

  没错,在即将高潮之际,他心里的确泛起一股想独占她的冲动。他要完全霸占她,不让任何男人有机会觊觎她,更不用说是碰触到她柔软的娇躯了。

  他要将她关在高塔上,通往高塔的途径只有她的长发,而且只有他的叫唤才会让她垂下发来。她的美,从此成为他的专属。

  他从来不曾对任何一个女人有这样的欲望,男女之间是游戏,是轻松的你情我愿,不该有任何束缚,想拥有,但不是独占,随时可以在一起,也随时可以分离,挥挥衣袖,没有任何牵绊。

  本应如此啊……

  「你在想什么?」她啃他的鼻头,质疑他的发呆。

  「我震惊于妳晏起时的美貌,一时看傻了。」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嘴好贱?」她改咬他的唇。

  跟他磨蹭的感觉不错,玩耍的感觉也不赖,秋莳索性整个爬到唐艾柏身上去了。

  「好多女人爱我这张贱嘴。」

  秋莳杏眼圆瞪,觉得不太高兴。

  「你现在是我的奴隶,」她掐他的脖子,「谁准你想别的女人?」

  「女王饶命!」他夸张地挥舞双手求饶。

  「才不饶你!」秋莳将唐艾柏拉起,拖他进入牢笼里,反手将门关上,还下了锁,然后隔着铁栏杆看他,双手环胸,一脸娇气。

  栏杆的间隔很宽,足以让唐艾柏伸出乎去。

  他的手捧住她的脸,「亲爱的,妳来监狱探视老公啊?」

  「哼!」秋莳很不给面子地冷哼,「我是来跟你离婚的。」

  「妳……」唐艾柏咬着唇,下巴戏剧性十足地颤抖,「妳怎么可以这么狠?也不想想在外面的妳,是我度过铁窗里的日子的期望啊!」

  「你都被关在牢里了,我才不要独守空闺,我要找别的男人养我!」

  「妳当真舍得抛弃我?」另一只手伸出栏杆扣住她的纤腰。

  「当真。」

  「妳有了新的男人?」他好哀怨。

  「对!」

  「那男人有我厉害吗?」

  「嗯……」秋莳偏头想了想。

  「那男人能像我一样,光是用手就让妳欲仙欲死吗?」

  「你哪有那么厉害?」秋莳故意用轻蔑的眼神睨着唐艾柏。

  「要不要试试?」腰上的手立刻滑入她的腿间,准确无误地攫住细巧的珠核。

  「呃……」猛然自他指尖传来的冲击让她反驳的话语顿时困在喉间。

  唐艾柏拉近秋莳,语调暧昧地在她耳旁低喃,「他知道妳这里很敏感吗?他晓得妳不喜欢太用力的搓揉,喜欢用指尖来勾弄吗?」

  灵活的长指刮捻珠核,一股难以言喻的灼热自脚掌升起,她蜷起白玉脚指,双腿虚软得有些站不住。

  她两手抓着栏杆,微喘着气问:「我还喜欢什么?」

  「不、告、诉、妳!」他以顽皮的声调拒绝,「以免妳去告诉妳的男人,把我的独门功夫学去了。」

  「小气鬼!」

  「只有我最懂得哪里能让妳感觉舒服,除了我以外,妳无法接受其它的男人。」他不自觉地说出占有欲十足的话,但本人浑然不觉。

  「你要用性爱箝制我?」媚眼轻挑,勾他的魂。

  「有何不可?」他转过她的头,方便他舔吻她的耳垂。「就算妳真的告诉其它男人,轻重他们也拿捏不准。」

  火舌舔吮着她的耳,一阵酥麻窜遇全身,她闭上眼享受着。

  「你真的很厉害……」喘息声加重。

  「妳会离不开我。」他自信十足地吞噬她的耳。

  「啊……」她的理智被抽离,全身所有的感官细胞都只感受到他的手与唇在她身上造成的震撼。

  他将她的身子转过来,背贴在栏杆上,手伸至前方,一手扣住她的雪白豪乳,一手在她的柔润间来回摸索,长指瞬间没入花径里,探寻着她体内的神秘宝藏。

  他闭眼倾听她的喘息声,找寻最让她神魂颠倒的重点。

  「啊……」

  突来的娇吟让他嘴角弯出弧度。「宝贝,只用手,我就可以让妳欲仙欲死。」

  秋莳完全听不清楚唐艾柏的低喃,她所有的意识都在他的长指所造成的震撼上。

  「不!」她尖叫,为那让她整个软倒的高潮。

  她蹲在地上重重地喘气,眼前是一片花白。

  「还要别的男人吗?」他邪气地问,蹲下来双手环住她的豪乳,肆无忌惮地逗弄脆弱的果实。

  「不……不要了……」没人比他更好。

  「那放我出来,小美人儿,让我占有妳,享受最极致的快乐。」魅惑的嗓音在耳旁轻轻鼓动。

  其实钥匙还插在锁孔上,他要不要出来是他的自由,可他就偏要她自颐打开这一道门。

  秋莳抬手扭动钥匙,用力将门拉开,铁门发出「吱呀」的一声,在开放的刹那,两人都感觉到自己胸口中似乎也有什么被打开了。

  他们愣愣地彼此互望,唐艾柏先清醒了过来。

  「宝贝,妳这样盯着我,会让我爱上妳的。」

  秋莳的唇抿了一下,接着绽放灿烂的微笑。「我不介意你爱上我。」

  「我不敢!」他笑着将她抱上床,「我怕被妳始乱终弃。」

  「怕什么?」留着长指甲的纤指刮搔着他上唇的胡子,「你的女人不是多到数不清?」

  「说得也对。」膝盖顶开她的长腿,直接进犯她的柔润,「但没有比妳更好的。」

  「哈哈!」秋莳开心地笑开了。

  

  在约二十坪大的豪华办公室内,一场火辣辣的戏码正在上演。

  身材魁梧、蓄着小胡子的唐艾柏衣衫不整,衬衫的扣子十颗有八颗全是松脱的,露出大半结实精壮的胸膛。

  他的大腿上坐着衣衫不整的秋莳,素色衬衫被褪至手腕,打了个结,东缚着她上半身的行动。

  他只要将她的手往后一扯,两团丰盈的雪乳便在他眼前轻晃,毫无抵抗能力地任他为所欲为。

  「胸部好大啊……」他最爱的G罩杯呀!

  粗大的手指施力揉搓,阔唇含住另一边的乳尖,舌头恣意吸吮含弄。

  一边刺痛,一边酥麻,秋莳被折磨得只能仰头呻吟,痛并快乐着。

  这男人,总是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

  秋莳昂头眺望天花板,日光灯直刺入眼,让她的眼前一片白茫。

  一切似乎都走样了,她的坚持、她的原则都在碰到这男人之后走样了!

  应该是她自这男人身上搜括她想要的东西,怎么反而变成她如此眷恋与他贪欢,在他的亲吻与拥抱下欢畅不已?

  一定是因为他的床上技巧太好!所以她才会想碰触他、想跟他长时间在一起。

  她本来在Pub里的形象就是荡女,现在不过是落实了,且她发现,自她与唐艾柏燕好之后,受她吸引的男人更多了,像苍蝇一样挥之不去。

  因为他,她变得更为性感诱人了,举手投足之间不断散发着诱情的费洛蒙,让男人趋之若骛。

  这也算是一种收获吧?

  她闭上眼,全神贯注地感受唐艾柏在她身上的卖力演出。

  「湿透了。」唐艾柏邪佞的乎指探往薄裤,那里果然已经湿濡一片。

  「讨厌!」秋莳咬着下唇,嗔了唇边噙着淫笑的唐艾柏一眼。

  那娇媚的一眼,足以让柳下惠放弃毕生坚持,天生好色的唐艾柏当然迫不及待脱掉长裤,提枪上阵。

  拉掉秋莳薄如蝉翼的蕾丝小内裤,灼热的粗挺准确无误地一举刺入紧窄的花径里。

  体内被充满的当下,秋莳愉快地轻喊出声,流动的眼波更诱人了。

  她的纤腰被唐艾柏所掌握,顺着他的手劲一上一下,红唇吐露出淫荡的呻吟,随着他手的动作越来越快,呻吟声也越来越大声。

  「啊……啊……好棒!」秋莳夸张地喊着,欲眸半合半张,媚态撩人。

  「小心肝……」唐艾柏的呼吸也很浓浊,脸上布着薄汗,面泛潮红。「妳也好棒,妳是我遇过最棒的美女……」

  不管玩过她的身体多少次,体内依然紧得如处子一样,让他对她的身体流连不舍。

  秋莳闻言开心地浪笑,「再快一点……我要……我要……」

  突然,眼角余光闪入一个身影,她倏地一惊,即将攀升的高潮立刻跌落到最深的谷底。

  「啊!」这会儿的尖叫可不是因为下半身的爽快,而是因为被吓了一大眺。

  在豪华办公桌旁,站立一个发长披肩、五官秀美,鼻梁上架着蝶型塑嘐框眼镜的女子。

  她气质典雅,身边围绕着冰冷的气息,面对眼前的激情场景丝毫不为所动,目不斜视地定在老板泛红的睑上。

  秋莳慌乱地想遮掩几乎全裸的身体,可是她的手被反绑在身后,越挣扎,身上残留的衣物就掉落得越快,裙子也拉得越高,最后她只好黯然放弃。

  她红着脸偷瞥那清丽女子一眼,这才发现女子的表情毫无困窘之意,连眼角都瞧不见秋莳的存在。

  「不好意思,打扰两位了。」自柔软唇办吐出的字句也一样不带任何感情,「总经理,这里有份文件得麻烦您亲自签章。」

  罗箩将手上的文件置放于桌上。

  「宝贝,她是我的秘书,妳不用在意。」唐艾柏未因罗萝的出现而中止欲望,拉过秋莳的纤手入口啃着,不经心地问:「妳看过了?」

  「是的。」

  「有问题吗?」

  「没有。」

  唐艾柏朝办公桌上的笔台方向努努下巴,上头端放着一枚印章,「妳帮我盖章就好。」

  「好。」罗萝利落地将印章按上印泥,再盖上文件的签章处,随即欠身离开。「我出去了。」

  「那个女人……那个秘书……」秋莳因为罗萝不同于常人的反应而惊讶不已。

  一般人在办公室看到主管与女人燕好的场面,不是会表现出错愕的神情,就是尴尬地赶快转身离去,那秘书怎么可以视若无睹,眼中不起任何波澜,好像没有她的存在似的?

  「她一向是那个样子,」唐艾柏低笑,「她是冰山美女。」

  「冰山美女?」

  「她是我最满意的秘书。」唐艾柏将秋莳自大腿上抱起,翻过她的身体,让她趴在办公桌上,豪乳在冰冷的玻璃上挤压,反射诱人的胴体与雪白的肌肤。「而妳是我最满意的火辣荡女!」

  长腰一挺,撞入秋莳的幽谷深处,她愉快地尖叫出声……

  「你跟那秘书……也有关系吗?」趴在桌上的秋莳喘着气问。

  那么清丽雅致的女子,她不相信好色的唐艾柏会放过。

  想到他可能假借职务之便,每天在这间办公室里与美丽女秘书躯体交缠,她不由得感到不悦。

  「她是大冰块。」唐艾柏抬高秋莳的臀部,方便他更深入。「没有男人喜欢抱大冰块。」

  「说不定冰冷的外表下有颗热情的心。」

  唐艾柏大笑,「宝贝,我只喜欢『轻松』的男女关系,难搞的、费心思的,敬谢不敏。」

  「那我算轻松的还是难搞的?」

  「妳是……」唐艾柏浓眉微蹙,意外发觉无法将秋莳归类于轻松那一类。

  「哪一种的啊?」秋莳逼问。

  「妳是麻烦的。」

  「麻烦?」

  「不轻松也不难搞。」

  「你不是说你只要『轻松』的男女关系吗?」

  「小心肝,」唐艾柏俯身吻住秋莳的细白耳垂,「妳希望我说妳很特别吗?」

  秋莳抬手拉过唐艾柏的头,目光炯炯地瞪着他,有些赌气地噘嘴。「我不特别吗?」

  唐艾柏八字胡下的宽唇露出微笑,「妳不只最特别,还是……」

  「还是什么?」

  「我最迷恋的。」

  闻言,秋莳满意地吻住唐艾柏。

  「美丽的女神,可否准许小的起来卖力工作呢?」这样趴在她身上,很难展现他神勇的一面啊!

  「准。」唇线姣好的丰唇噘了下。

  「感谢女神大恩大德。」唐艾柏直起身,窄臀奋力一击,秋莳立刻随着他激烈的节奏吟哦。

  太棒了!她快乐地娇喊着,直到那双一吋半的高跟鞋又突然出现为止。

  「啊!」秋莳照例又是一声尖叫。

  「什么事?」唐艾柏丝毫不受打扰,进攻急猛。

  「企画部经理因为灿泰建设的事,想跟你商量。」罗萝目不斜视,双眼定在唐艾柏微红的俊脸上。

  「灿泰建设?」

  「这次的广告预算,灿泰建设有意缩减,并暗示如果不肯降价,他们可能会另外寻求合作对象。」

  「喔?」唐艾柏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叫他十分钟后进来。」

  一知道十分钟后就得结束,办公桌上的秋莳立刻露出不舍的表情。

  「我会在五分钟后进来善后。」罗萝说完就走了。

  「只剩五分钟喔?」秋莳娇嗔,「人家还想要啊!」

  「乖,宝贝。」唐艾柏健壮的胸肌挤压着秋莳的背,刺人的胡碴摩娑粉嫩的脸蛋,「等我解决那笨蛋,再陪妳大战三百回合。」

  「你说的喔!」秋莳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唐艾柏将秋莳翻遇身来,抬高她的长腿置于肩上,开始凶猛地冲撞。

  「啊啊……啊啊……」他每一下都深入她体内深处,强劲的力道让她全身都在晃动,胸前的一双豪乳更是激烈地上下眺动。

  唐艾柏两手各抓住一方胸乳,大力搓揉,捏揉硬实的乳尖。

  「别……啊……」她快不行了!「我要……啊……」

  强烈高潮席卷而来,将她拱上欢愉的顶端。

  包裹他的柔软强烈颤动着,俊脸泛红的唐艾柏更加速抽送的速度,在快到不能再快的当头,闷吼一声,释放体内的种子。

  秋莳喘着气滑坐在他的大腿上,唐艾柏则慢条斯理地为她拆解手腕上的衣服,为她着装。

  「下次……我们来挑战两分钟……」体力透支的秋莳直喘着气,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两分钟?」唐艾柏嘴角不屑地一撇,「妳希望我早泄?」

  「不是!」秋莳揍他肩头一拳,「两分钟高潮。」

  她比着自己,「两分钟内就要让我高潮。」

  「我现在三十秒就可以让妳再来一次。」说完,立刻将手放入她犹然湿滑的花径内,大拇指恶意地揉捏依然轻颤的珠核。

  「唔……」他的手指迅速接绩适才的高潮震荡,将残余星火点燃成熊熊烈火。「啊……」她很快地又回到天堂一次。

  「二十五秒。」唐艾柏骄傲地抬表凑至秋莳眼前。

  秋莳横了自傲的唐艾柏一眼,素白纤手摸摸他得意的嘴脸,以施恩的口吻说:「看在你功夫厉害的份上,我准你每天侍寝。」

  唐艾柏笑笑,「那妳不就要搬来我家?」

  秋莳愣了一下。

  「别想!」她拉开他两边颊肉,「我也只想要轻松的男女关系。」

  两人很有默契地相视而笑,但不知怎地,以往的坚持现在听来居然变得有些刺耳。

  「罗萝快进来了。」唐艾柏捡拾地上的小内裤为她套上。

  「妳的秘书很习惯你带女人进办公室?」瞧秘书不动如山,一定是看过太多阵仗了。

  唐艾柏笑而不答,算是默认了。

  「你一定常成为办公室的八卦男主角。」

  「用了她之后就不是了。」他转过她的身,为她拉上窄裙拉炼,「历任秘书里我最爱她了。」

  好用嘴巴又紧,如果不是表情冷冷的,真可算是完美无缺点了。

  他跟女秘书一定有一腿!秋莳笃定。也许是秘书太爱他,所以才能对他的放荡视而不见!她不自觉地用力咬住唇。

  穿好衣服,罗萝就进来了,她以极快的速度为秋莳梳整头发,补好花掉的妆容,完全看不出适才刚结束激烈的「运动」。

  「企画部经理在外面,请妳假装为贵公司重要客户。」罗萝吩咐道。

  「我本来就是贵公司的客户。」不过已是过去式了。

  罗萝秀眉微微一挑,冰冷的眼神淡扫过一旁的唐艾柏。

  你真的连客户都搞上了?万一将来分手怎么解决?她眼神里如此说着。

  唐艾柏只是微笑,「等等再跟妳解释。」

  这么有默契,秘书不用开口,老板就知道她的意思?秋莳惊讶之余,心头感到愠怒。

  他的好色花心、来者不拒,她本来就知道,但说谎又是另一回事了!

  还有,他要跟她解释什么?身为一个老板为什么要跟秘书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恐怕并不单纯。

  「秋小姐,请跟我来。」罗萝为秋莳开了门。

  俨然女强人模样的秋莳被送了出来。

  「秋小姐,很高兴您愿意跟敝公司合作。」罗萝朝秋莳露出淡淡笑意。

  这戏,是演给企画部经理看的。

  「不客气。」秋莳嫣然一笑,妩媚动人。

  「我送您下楼去坐车。」

  「谢谢。」

  两名身材高姚、姿色出众的女人并肩往电梯方向行去。

  在窄小的电梯空间里,秋莳忍不住问:「妳在这里工作很久了吗?」

  「快三年了。」罗萝脸朝着电梯门,态度一点也不可亲。

  「你老板常带女人来办公室?」

  「这是他的私人行为,我不便回答。」

  「妳能容忍吗?」

  「这是他的私人行为,与我无关。」

  连碰了一鼻子灰的秋莳,快然地紧闭上嘴。

  「出租车已在门口等待。」步出电梯时,罗萝终于再度开口。

  她浑身上下充满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氛围,让秋莳感到很不舒服。「妳在生气吗?」

  她一定很生气,只是在她的男人面前装大方。

  「这是我的个人情绪,与秋小姐您无关。」况且她也没生气。

  好难搞的女人!秋莳感到周围空气越来越冷,她摆了摆手算是道别,憋着一胸口的闷气坐上出租车。

  

  秋莳今天一反常态,不选择最醒目的吧台位置,反而坐在Pub最阴暗的一角,冷冷的眼神注视着与女人玩乐的唐艾柏。

  他很受女人欢迎,那张贱嘴又懂得讨女人欢心,更不用说他高超的性爱技巧让只想贪图欢愉的女孩子有多爱他了!

  「秋莳?」费杰罗意外发现窝在角落里的她,「妳怎么会坐在这里?」

  秋莳扬睫,赌气地露出灿烂无比的笑颜,「我今晚是气质优雅文静美少女?」

  闻言,费杰罗哈哈大笑,「那跟妳的形象一点都不符合。」

  「我也这么想。」秋莳媚眼眨了眨。

  「过来我们那边玩。」费杰罗指向唐艾柏的方向。

  「好。」秋莳想也不想就起身。

  行走间,秋莳主动挽住费杰罗的手,两人边走边咬耳朵,十分亲昵。

  「晚安。」秋莳朝包厢里的众男女微笑。

  散落在沙发上的女人们穿着比她曝露的比比皆是,可就没有一个女人的风情胜过她,乍看到秋莳的出现,她们皆微微变了睑色。

  她是这间Pub里头每个男人都想把上的狠角色,有她在,她们还有戏唱吗?

  「让个位子。」费杰罗推开酒友,让出最舒适的中间大位给秋莳。

  坐在对面的唐艾柏懒懒地斜躺着,左拥右抱,左右逢源。秋莳也不输人,两边同样各坐着一名俊俏男子,前面桌上也坐了一个,沙发背上还趴着一个。

  她今天果然是气质优雅文静美少女,她选择了粉红的甜美色调妆点美丽的容貌,身穿露肩纱质洋装,长掩至地,着露趾凉鞋的小脚若隐若现,带着纯真的性感,让一群色男更是难以自拔、勤献殷憋。

  她有跟唐艾柏打招呼,但仅止于此,因为她身旁的男人太多,压根儿轮不到离她最远的他。

  她开心地与男人划酒拳,偶尔因为太过兴奋而笑倒在男人怀里,趴在沙发上的男人的咸猪手不时在她裸露的纤肩上游移,她也不闪不避。

  她与男人喝着交杯酒,玩衔着饼干互咬最后亲嘴的游戏,她也乐于加入。

  她玩得好开怀,对面的唐艾柏不知怎地,随着她笑容的灿烂度往上增加,他的不爽度也跟着往上提升。

  「我们来玩刺激一点的。」突然有人提议,「输的就脱一件衣服。」

  「这不公平!」秋莳双手护着胸,「我只穿一件连身洋装,脱了就没了。」

  只要输一次,就可以让众色男大吃冰淇淋,其它男人纷纷鼓噪。

  「还有内衣裤,至少可以输三次。」色男涎着笑睑说道。

  秋莳嗳昧一笑,「只输一次就什么都没了。」

  大伙愣了一下,接着爆出呼喊。

  「妳没穿内衣裤?」费杰罗眼睛已经红了。

  「你想我找得到无肩带内衣吗?」媚眼一抛,众男顿时晕厥。

  「那……那内裤……」费杰罗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那么麻烦的东西我从不穿的。」

  那他每次还要脱掉的东西是什么?唐艾柏忍不住撇撇嘴角。

  要赢!一定要赢!众男心里不约而同发出狼噑。

  「现在就开始!」有人大喊。

  「我第一个!」费杰罗举手。

  「来吧!」秋莳勾勾手指。

  撑不到十秒钟,秋莳就输了。

  「脱!脱!脱!脱!脱!」这群男人很难得地团结一致。

  「你们真讨厌!」秋莳大发娇嗔,「谁帮我拉拉炼?」

  「我来。」一直未加入游戏的唐艾柏走了过来。

  秋莳抬眼瞧他,眼神隐隐散发着狡黠。

  唐艾柏半蹲在她面前,突然拉高她的纱裙至小腿处。

  「女王,您似乎忘了您还有这项赌注。」说着,脱下她左脚上的鞋。

  「唐艾柏!」众男人立刻围剿他!

  「慢慢来才有趣,」唐艾柏双手一摊,「一下子就脱光太没乐趣。」

  众人咬牙切齿,无法理解一向行动快速的唐艾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吞了。

  「继续吧!」唐艾柏坐在杯盘狼籍的桌上,一脚跨在秋莳身旁的沙发空位,好似他当定了为她宽衣的角色。

  「再来。」秋莳朝另一个男人勾手指,继续下一盘。

  与其它男人划拳时,秋莳的眼角余光一直注意着唐艾柏。他不加入游戏,只是坐在桌上,脸上挂着淡得令人摸不着心思的浅笑,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他到底在不在乎她跟其它男人调情啊?秋莳没好气地想。

  如果在乎就出言阻止啊!如果不在乎,又干嘛插手惩罚,让其它男人恨得牙痒痒的?

  她表面上玩得很投入,其实漫不经心,在众人的期待之下,一次又一次地输了拳,身上的鞋子、项链、手表、戒指……等等饰品,一一被唐艾柏脱下,置于桌上。

  终于只剩纱质洋装了。

  气氛被炒到最高点,他们这一桌的声音足以盖过DJ播放的音乐,来观赏的人更是挤得水泄不通。

  「海带呀海带……妳输了!」与秋莳划拳的男人高兴地喊。

  「脱!脱!脱!脱!脱!」色男们齐拍手鼓噪。

  「真的要脱啊?」秋莳纤指伸入衣服,稍微拉了拉。

  每个男人皆瞪大眼,眼珠子暴突,等待完美女体裸露的剎那。

  秋莳将长发拢至一旁,小脚踢踢唐艾柏的腿。

  「帮我拉拉炼!」就不信他当真拉得下!

  媚眼瞅着他,轻咬下唇的举动带着些许的埋怨。

  她要他解救她脱离现在的窘境,唐艾柏懂。他轻轻叹息,有种想笑的情绪在胸口翻滚。

  唐艾柏的手才刚伸出去,冷不防一道水流凌空而来,泼洒在秋莳脸上。

  在场所有人都因为这意外的一幕而呆住了。

  泼水的是一名高姚艳丽、有着一双猫眼,名叫艾亚的女人。

  她原本跟唐艾柏玩得高兴,谁知秋莳的突然插入让唐艾柏冷落了她,令她心头大为不悦。

  最近唐艾柏也不知在忙什么,都不找她燕好,问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让她很郁闷。

  但见他现在整个心魂都放在秋莳身上,还主动担任惩罚的执行官,她恍然大悟他一定是被有名的狐狸精给缠上了,所以才会忘了她的存在。

  秋莳最后挑情的一眼,艾亚看得清清楚楚,早就看秋莳不顺眼的她,一个冲动,就拿起水杯往她的脸上泼去。

  「这里又不是色情酒店,玩什么脱衣拳,有够低俗!」艾亚不屑地高扬下巴冷哼。「这么爱勾引男人不会去酒家上班啊?还比较符合妳的……」

  一杯冰冷的威士忌突然迎面而来,残余的冰块无情地打在艾亚嘴上。

  反击的当然是秋莳本人。

  「别在那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艾亚的下巴扬高三十度,秋莳就扬高四十五度。「没本事就闪边去!」

  「妳还不是靠那对假胸部在骗男人,有种把盐水袋拿掉啊!」

  「我的胸部是货真价实的,飞机场!」

  「贱女人,别缠别人的男朋友!」艾亚扑打上去,扯住秋莳的头发。

  「妳的男朋友是哪一个,自己带走,我不屑!」秋莳吃痛,张嘴用力咬了下去。

  「啊!」艾亚哀号一声,「卑鄙!竟然咬我!」

  她愤怒地抓住秋莳的衣服,「爱给人看,我就把妳的衣服扒光!」

  「别闹了!」一向秉持隔山观虎斗想法的唐艾柏插手阻止。

  「不关你的事!」两女不约而同回头大吼。

  「你干嘛阻止她们?」费杰罗不解地问,「你不是说女人吵架都很没理智,插手只会遭池鱼之殃?」

  「我今天爽。」唐艾柏伸手强硬地将两女拉开。

  「放开我,我要揍扁她!」被唐艾柏拉到一旁的秋莳在空中踢着腿。

  「为什么你要抱她?」艾亚生气地吼,「为什么你抱的不是我?」

  唐艾柏立刻觉得头疼。原来打架的起因是因为吃醋,而主角是他。

  「他为什么要抱妳,妳凭什么?」艾亚的愤怒之声让秋莳顿感一阵得意。

  「我跟他在一起一年了!」艾亚气恼地冲过去想拉开唐艾柏圈在秋莳腰间的手。

  「美男子,你还真受欢迎。」一旁的男人嘲讽地吹声口哨。

  好麻烦啊!唐艾柏的头越来越痛了。他放开秋莳,推到他身后,拉起艾亚的手凑在唇边。

  「艾亚,我最亲爱的公主,我这样的男人不值得让妳动手动脚,失了气质。」他轻柔地帮她揩掉脸上的酒渍。

  「你刚都不陪我们玩,都只注意她!」艾亚大发娇嗔。

  「对不起,我知错了,请原谅我好吗?」

  「可以,亲我!」艾亚扬高脸。

  唐艾柏暗地里瞥了秋莳一眼,微笑应允。「遵命。」

  在唐艾柏的嘴唇碰触到艾亚的刹那,秋莳转身走了。

  火辣荡女 3

  隐藏的爱

  因恋人的承诺而苏醒

  愈来愈火热……

  秋莳赤裸着脚踩着柏油路上,路面上的小石子不断扎疼她的脚底,她却恍若末觉。

  他有很多女人,他有很多床伴跟玩伴,这她统统都知道,那她在不爽什那个女人故意找她麻烦是因为吃醋,可她故意在他面前与其它男人调情嬉笑,又是因为什么?

  可恶,她不会也是在吃醋吧?

  生气的她忘了自己没穿鞋,用力踢动脚前的石子,尖锐的痛楚传来,她疼得眼前模糊成一片。

  她蹲下来检查发疼的脚趾,这才发现竟然擦破皮了,暗红色的血液染红了趾尖。

  「真倒霉!」她好生气,好想找人诅咒一番。

  「妳的鞋呢?」背后有声音传来。

  听到唐艾柏低沉带笑的嗓音,秋莳的心陡地跳了好大一下。

  「刚被你脱掉了。」她没好气地回答。

  唐艾柏立刻将秋莳横抱起来,「小的有幸担任女王的交通工具吗?」

  「你不会去服侍你的公主啊?」酸意十足。

  唐艾柏闻言大叹一声,「妳不会也跟她一样吧?」

  他最近为了公司的事情很烦心,客户要求请超有原则的旅美画家易邢侠来画稿的刁难让他烦不胜烦,想在夜店里放松心情,偏偏平时很放得开的女友们今天都吃错了药,表现出了占有欲,让他的头更痛了。

  他是流年不利吗?

  唐艾柏怀里的秋莳瞪着他,

  「你抛下她出来,万一她又来找我算帐怎么办?」

  「我摆平了。」

  「最好是!」她不觉得那女人有那么好哄。

  她噘嘴赌气的模样十分可爱,有别于她平常表现出的性感冷艳。有多少男人也看过这样的她?

  想到她刚刚跟其它男人玩游戏的放浪模样,他的胸口不由得燃起火苗。

  当时的他其实是很火大的,他想将冰桶里的冰椎射入在她肩上游移的手,想一把推开将她搂在怀里的男人,想拿针缝了吻她唇的死猪哥……

  他不该有这样的冲动!仰头喝了口酒之后,他这样告诉自己。

  她跟他之间没有承诺,个人有个人的自由,谁都不应该去束缚对方,想把对方占为已有,可在当时,他真的想独占她。

  独占她的一颦一笑,独占她的超完美身材,独占她的视线,不准她去看其它男人……

  他这样跟艾亚有什么两样?他突然觉得头疼欲裂。

  「发什么呆?」秋莳抓抓唐艾柏的小胡子。还在想刚才那女人吗?

  她是玩得起的女人,绝对不能表现出任何醋意,不然就跟刚才那女人一样难看了。

  「看妳看得太入迷了。」唐艾柏一脸深情款款地说。

  明知不是这么一回事,秋莳也不去戳破。她是聪明的女人,她只要从男人身上得到她想要的,适时的装傻、给男人自尊,是必要的。

  「我要换姿势。」这样的横抱姿势有种不安全感。

  唐艾柏从善如流,让她坐在他的手臂上,她两手攀住唐艾柏的颈子,脸朝向后方。

  一道僵直的人影映入眼帘,定睛一看,是适才与她大打出手的艾亚。艾亚绷着脸,以怨恼的目光瞪视着她。

  秋莳墨黑晶亮的瞳眸转了转,忍不住暗暗偷笑。

  唐艾柏给了艾亚一个吻,几句甜蜜话,来抚平她的愤怒;可最后他却是追她而来,将她抱在怀里,陪着她离开。

  高下立见,玩心一起,秋莳拉下下眼睑,朝艾亚吐舌做鬼脸。

  结果效果奇大,艾亚气得脸色发青、全身颤抖。

  秋莳不知见好就收地投给艾亚一个轻蔑的胜利微笑,两手亲密地环住唐艾柏,做出亲昵的咬耳状。

  她其实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动了动嘴巴,却让后头的艾亚气昏了头。

  真是大快人心,呵呵!

  「偷笑什么?」唐艾柏听到秋莳的窃笑声。

  「秘密!」绝不能让他转过头去看到那个女人!

  「对了,妳最近白天怎么有空去找我?」唐艾柏好奇地问:「妳的工作呢?」

  最近她常出现在办公室里,这对他来讲当然是好事,但心里不免疑窦她的工作怎么办?

  「辞掉了。」她漫不经心地将一络鬈发卷在指头上。

  「为什么?」

  丰唇凑到他耳旁,先是轻吐口气,然后才慢慢地说:「秘、密!」

  「妳秘密真多。」唐艾柏笑了。他也一样采不追问主义。

  不问吗?秋莳撇撇嘴,他对她没兴趣的感觉很不好。

  「猜看看,猜得出来有奖品。」

  「妳还能给我什么奖品?」她的身子都让他摸透了。

  「超级大奖。」

  「什么样的超级大奖?」

  「猜对了就知道了。」

  「找到新工作?」他猜。

  「不对!」

  「有男人包养妳!」

  「不对!」她捏捏他的鼻子,「有男人包养我,你就休想动我一根寒毛了。」

  「那我一定会饥渴至死。」唐艾柏笑得吊儿郎当。

  「你的女人那么多,怕什么?」

  两人面带笑意地说着违心之论,心头均是恨得牙痒痒。

  传说有很多男人有想包养她之意,只是一直未得到她的允诺。也许有一天她会突然消失不见,那就表示她已经点头让某个男人主宰她的经济来源……

  想到她成为一个男人的专属,他心头就不痛快!

  哼!可恶的臭男人,就不会表现出一点不舍之情吗?好像有没有她都无所谓似的!

  没错,他要的是轻松的男女关系,大家都是玩玩的而已,少一个她或多一个她都不痛不痒,可她就是很呕!

  就像他说的,她还能给他什么奖品?她能将Pub里那些臭男人耍得团团转,就是因为他们真正想要的,她就是不给,保留最后一点筹码,让他们为了得到她而费尽心力。

  但她辛苦维持的筹码却全数给了这男人,她变得廉价了,也许哪天她会变成艾亚那样,只能眼睁睁看他追着别的女人跑。

  唐艾柏又猜了十几个答案,但没有一个猜中的。「好难猜!」他皱眉。

  「超级大奖哪是那么容易拿到的?」

  「来点提示。」凭空臆测实在太难了。

  「嗯……」秋莳想了想,「你猜我几岁?」

  「二十五左右。」

  秋莳笑得神秘兮兮,「往这方面去想就对了。」二十五?她连二十岁都不到呢!

  一个二十五岁的女人突然辞掉工作是为了什么?唐艾柏思考着其它的可能性。

  「出国旅游?」

  「还是不对。」

  「不猜了。」再猜下去,他就闷掉了。他要玩他自己的游戏!

  不安分的手沿着小腿爬上大腿,感觉到他的进犯,秋莳立刻抓住他的手。

  「你要干嘛?」

  「看妳是不是真的没穿。」

  「你介意我被别人看光光?」

  「我有兴趣。」

  反正她被别人怎样他都无所谓就是了!秋莳赌气地放开手。

  顺着大腿浑圆曲线而上的大手很快抓到薄薄的布料。

  「妳有穿嘛!」

  「当然有!只有猪哥才会上当!」才说完,她就听到空气中传来丝帛被撕裂的声音。「你!」

  她瞪着他,他竟然又毁掉她一条内裤!

  「宝贝,很不巧我也是猪哥一枚。」

  「这我早就知道了!」他是大猪哥!

  灵活的手指在裙内描绘着她的玲珑曲线,在丰软的花唇上勾勒花朵的娇美形状。

  「这里是大街上!」秋莳羞窘地低嚷。

  「路上又没人。」已是三更半夜,巷子里已经没有行人。

  「可是……唔!」秋莳忙咬住唇,预防呻吟声泄漏。

  「我从没遇过这样让我难以自拔的女人。」他在她耳旁低喃,「我无时无刻都想碰妳。」

  「我是最棒的。」她毫不谦逊。

  「妳是最棒的。」一个冲动袭上,他脱口而出,「我愿意包养妳,只要妳成为我独有的女人。」

  话一出口,两人都呆掉了。

  「可以啊!但你也只能成为我独有的男人喔!」秋莳魅惑的瞳眸瞅着唐艾柏,紧张地等待他的回答。

  「我刚是开玩笑的。」

  被一个女人束缚住,是他最不愿意的,就算他真的非常眷恋她在身旁,

  但也可能仅是一段时间,他不应该说出这种含有部分责任的要求。

  「我也是开玩笑的。」她咬他的耳朵,泄愤地用了点力,「才不会为你一棵树放弃一座森林!」

  「没错。」

  两人相视而笑,心里同时感觉到不愉快。

  这段关系只是短暂的,一方腻了就结束了。两人彼此心里都有数,却莫名地有着浓浓的不甘心。

  一种心知肚明,却不愿去面对的不甘心。

  

  从下个月开始,她就是大学生了!思及此,秋时的心情就变得非常愉快。

  穿戴整齐,手上提着环保购物袋准备出门购物的她,才刚将大门落锁,就听到后面有人低低地叫唤她。

  「阿莳。」

  轻柔的女声十分耳熟,她愣了下,转过头去。「妈?」

  将近两年不见的母亲依然美丽,只是面容憔悴,人看起来也瘦了很多。

  「妳舅舅在今年的大学榜单上看到妳的名字。」与秋莳如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眉眼风情万种,「想不到妳竟考上了大学。」

  对于不曾保护过她的母亲,秋莳心中犹有恨意存在。她不发一语,从母亲身边走过。

  「阿莳!」立于原处的秋母喊道:「我跟妳继父离婚了。」

  疾走的背影猛然顿住。

  「没有他,妳活得下去吗?」她的语气无法不带轻蔑。

  「他实在太过分了!」秋母掩脸低泣,「背着我在外头养小老婆,三天两头不回家,我要求他们分手,他竟然还打我!」

  一个会觊觎老婆带来的脱油瓶的男人,他的下半身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女人忠贞?对于母亲的愚蠢,秋莳不予置评。

  「我有事要走了。」

  「阿莳,妳不回来住吗?」秋母问。

  「在妳还没找到新男人之前回去照顾妳吗?」

  「妳怎么可以这么说?」秋母胸口一阵疼。

  「不然呢?」秋莳怒而回头,「妳明明知道那个禽兽心里想什么,却还是放任他为所欲为!妳无法保护我,我只好自己保护自己!」

  「他想什么?」秋母快步走上前抓住女儿的肩。

  「别装傻了!」秋莳咬牙低喊,「他想侵犯我,妳不知道吗?妳还叫我要听他的话!为了自己的生活无忧,妳想把我推入火坑!」

  秋母闻言脸色大变,「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竟然想对妳……那个畜生!」

  「别再装了!我恨死妳了,请妳以后别再来找我!」

  用力甩开抓住肩膀的手,秋莳转身快步跑走,不管母亲的频频呼唤,铁了心不想再跟她有任何瓜葛。

  「请到罗勒百货。」跳上出租车,秋莳如此告诉出租车司玑。

  车子一驶离,秋莳眼中的泪就掉下来了。

  离家出走后,她将她的居所偷偷告诉与她感情较好的阿姨,如果母亲真的有心要找她,轻而易举就可以得知她的下落。

  可是,都快两年了,母亲没有捎来任何消息,更不曾出现在她眼前。

  这两年来,她靠阿姨的金钱帮助度过找不到工作的前段时期,一个人孤独地在这间小套房里生活。

  她曾留书希望母亲能够跟那个男人分手,那她就会回来。可母亲明显末放在心上,反而等那男人在外面有了其它女人,对她不理不睬后,她才想到流落在外的女儿。

  十七岁离家,现在她十九岁了,她靠着外表装成熟,让人摸不清她的底细,因为恨着继父而开始钓男人,利用本身的好条件,毫无愧疚地向那些色胚男索求高价礼物,再转卖成她的读书基金。

  像艾亚那样找她麻烦的女人不是第一个,不管打架、胁迫、辱骂,她统统予以还击,绝不让自己处于下风。

  她强装坚强、戴着面具在大人的世界里悠游,可说到底,她仍是个未满二十的女孩啊!

  她多希望她可以不用再费尽心机,像一般的女孩一样,在父母呵护的羽翼下过着乎凡但幸福的日子!

  「妈……」小脸埋于双掌间,真正的心语跟着滂沱眼泪一块流出。「为什么不保护我?为什么不选择我?妈……」

  

  秋莳斜倚在DISHY旁边的廊柱下,纤秀长指夹着一管尚未点燃的薄荷凉烟。

  她情绪不佳,不想进去跟那群男人搅和,而且这样的日子她也过得厌烦了。

  她打定主意,等学校开学之后就当个朴实的用功学生,再也不涉足此地,此刻的她已无任何眷恋。

  低头看看自己的穿著,白色大U领短T恤上衣和粉红色的超短裙,尽展她身材上的优点。

  那群男人垂涎的是她的脸、她的完美身材,她心知肚明;至于秋莳是什么样的人,他们没兴趣。

  她越是个谜,越吸引他们,从来没人想去探究现实中的她到底是谁;而她,也不想让他们知道。

  想到这,她不由得想起让她恨得牙痒痒的唐艾柏。

  他怎么可以辨认得出未施脂粉、扮相朴素的她?这点到现在仍是个谜。

  即使他当真阅女无数,也太神了吧?

  遇上他真是失策!秋莳摇头,早知道就不要去招惹他,别吸引他的注意,害得现在她什么都给了,握在手上的却只有空气。

  就此画下句点吧!丢下手上未点燃的烟,秋莳转身想走,却被两名男子挡住了去路。

  「我有话要跟妳说。」咬牙切齿的声音来自一个女人。

  秋莳转过头,是前些天找她麻烦的艾亚。

  「我跟妳没话可说。」秋莳推开男子,「走开!」

  艾亚一使眼色,两名男子不由分说,一人架起一边,强将秋莳架到后方巷子去。

  「放开我……唔!」

  艾亚在秋莳嘴里硬塞入一团布条,让她无法出声。

  到了后巷,两名男子毫不怜香惜玉地将秋莳摔往墙上,她背部吃痛,摔跌在地。

  她想将嘴上的布团拉出来,不料男子又将她拉起,还是一人一边,限制了她的行动。

  「我警告过妳别缠我的男人,妳竟敢将我的话当放屁!」艾亚甩手就是一巴掌。她用尽了吃奶的力气,被打的秋莳脸颊上立刻浮现五条指印。

  无法出声亦无法反抗的秋莳,仅能用一双美丽的瞳眸愤恨地瞪着艾亚。

  「敢瞪我,戳瞎妳的眼!」艾亚怒喊。

  留着长指甲的两指朝秋莳双眸而来,她迅速闭上眼,虽逃过一劫,眼皮却被划出了伤口,疼得她眼泪自眼角滚落。

  「死女人!贱女人!」艾亚手脚并用,在秋莳身上一阵乱打。

  一旁男人怕受波及,不约而同放开了秋莳。

  可怜的秋莳就这样蹲在地上,承受着艾亚的无情攻击。她颤抖着手抽掉嘴里的布团,可被打得全身都痛的她无力回骂,只能蜷缩着身子,用手护着头,尽量将伤害减到最低。

  一个女人的力量毕竟有限,艾亚很快就打累了。她喘着气吩咐袖手旁观的男人,「随你们怎么处置她,最好让她一辈子无法见人,少用那对大胸晡勾引男人。」

  秋莳闻言心口一惊,男人们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脸上荡漾着淫笑。

  「不……」秋莳惊恐地喊,「别这样……」

  「妳也会怕啊?」艾亚哼笑,「嘴巴不是贱得很吗?」

  竟敢说她是飞机场,不想活了!

  「放开我!」秋莳大喊。

  男人怕她的声音引来其它人的注意,立刻往她的小腹揍去,她疼得几乎丧失意识。

  「在玩什么?我可不可以加入?」

  突然一道低沉男声传来,众人皆睁大眼睛,同时往发声处望去。

  今儿个的唐艾柏一反常态,一入DISHY就往吧台上坐去,点了杯酒独饮。

  「今天没带女人?」长相俊帅的酒保问。

  唐艾柏啜了口酒才回答:「心情烦。」

  「怎么了?」

  「我开除我的秘书了。」

  「你是指唯一得你心的那个?」

  「对!」他最爱的秘书——罗萝。

  「我一个数千万的CASE只要她一点头,将男友奉上帮我画广告稿,我就可以大赚一笔,明年度继续醉生梦死;偏偏她将公司利益置之度外,劝阻她男友来画稿,真是气死我了!」

  仰头将杯中的酒喝尽,把空杯推到酒保面前。

  酒保为唐艾柏又斟了杯酒,淡问:「后悔了吗?」

  「后悔死了!」所以他才心情烦。「但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出口的话就不能收回了。」

  该死的!干嘛这么意气用事!

  「那你只好再找个新的了。」

  据酒保所知,唐艾柏那位御用秘书的脾气和他一样硬,就算用四匹马将唐艾柏的气话追回,秘书也不见得肯回来。

  「还有个秘书助理。」

  「嘴巴紧吗?」

  「她是鬼!」像幽灵一样,所到之处,气温立刻降下了十度!

  唐艾柏说完,不耐烦地左右张望。

  「找谁?」酒保问。

  「秋莳来了没?」此刻,他任何一个女人都不想见,只想看到小魔女。

  「秋莳?」酒保想了一下,「我刚从外面进来时有看到她,她跟艾亚还有其它男人在一起。」

  外头只有一盏灯,阴暗的光线让他看不清楚她们的面容,自然也没看到秋莳的嘴中被塞了布团。

  「艾亚?」她跟那女人搅和在一起干嘛?「她们什么时候变成好朋友了?」

  还有其它男人?

  酒保耸耸肩,上次的争吵他亦亲眼目睹,据他对女人的了解,这两个女人是不可能讲和、还成为好朋友的。

  「她们往哪去了?」唐艾柏觉得事有蹊跷。

  「后巷。」

  「我过去看看。」丢下酒钱,唐艾柏迅速离开了酒吧。

  艾亚一看到唐艾柏,立刻吓白了睑色。

  「艾、艾怕……」

  唐艾柏更往前走,艾亚立刻以身体挡住伤痕累累的秋莳。

  「在玩什么呀?」唐艾柏嗓音轻轻的,「让我插一脚嘛!」

  「我跟秋莳在聊天。」艾亚颤声回答。

  「那这两个男人是干什么的?」还敢抓着小魔女的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艾柏?」稍微清醒的秋莳抬起脸来,「是你吗?」

  她虚弱的声音让唐艾柏皱起眉头,大掌用力推开挡路的艾亚。

  一看到秋莳被打肿的脸颊、流着血的眼皮,唐艾柏全身血液逆流,瞬间理智尽失。

  「你们……」他一手一个抓住眼看情势不对正想逃的男子,两手用力往中间一推,两名男子头颅相撞,发出好大的声响,软软地倒地不起。

  「妳都是这样聊天的吗?」唐艾柏抓住艾亚的领子,将她拉至秋莳眼前。

  「聊天应该有来有往,只有一个人讲会不会太无聊啊?」

  「她……是她自己刚刚跌倒……」

  「我才没有!」秋莳大喊。「是妳打我!」

  「妳不知道她是我的女人吗?」唐艾柏扯住艾亚的头发,逼迫她往后仰。

  「谁准妳动我的女人的?」

  唐艾柏一掌挥去,艾亚立刻眼冒金星。

  「来聊天!」唐艾柏搀起秋莳,「妳要跟她聊还是由我来?」

  「不要这样……」艾亚害怕地求饶,「拜托!放过我……不要打我……啊!」

  秋莳拉住艾亚的眼皮,以指甲在她眼皮划过一道口子,这个举动让她用掉了最后的力气。

  「你帮我……」秋莳喘着气说:「把她加诸在我身上的都回敬给她!」

  「遵命,女王!」

  「不要打我……呜……」

  唐艾柏将艾亚抓起来放在大腿上,「咱咱咱」地在她臀上打了数十下。

  臀上一片火辣辣的疼,艾亚哭喊着,要求秋莳放过她。

  「我刚叫妳放过我的时候,妳有理我吗?」秋莳咬牙切齿,「再打!」

  一接收到命令,唐艾柏立刻又重创艾亚臀部数十下。

  「呜……」艾亚捧着疼得几乎无法走路的臀部,慢慢爬出了后巷。爬到远处之后,她才敢回头怒喊:「唐艾柏,我恨死你了!」

  唐艾柏像突然清醒过来似地晃了下头,接着,他不敢置信地抱着自己的头,惊慌失措地喊:「我刚做了什么?」

  他打了女人,他刚刚竟然打了女人!这是破天荒第一遭啊!他是怎么失去理智的,竟然会做出这种天地不容的恶行?

  呜呜……他的「清誉」毁了!

  「你刚帮我跟她聊天。」坐在地上的秋莳拉着唐艾柏的手说。

  「天!妳怎么会伤成这样?」近看,才发现秋莳的伤比想象中还严重。他连忙把她抱起来,冲到街外去拦出租车。

  「我的眼睛好痛。」害她眼泪一直掉。

  「等下医院就到了喔!」唐艾柏在秋莳眼皮上轻柔地吹着气,「稍微忍耐一下下喔!」

  他抬头嘱咐司机,「麻烦快一点。」

  「脸也好痛!」

  「抱歉,是我来得太晚。」他尽量轻缓地揉她红肿的双颊,脸上尽是担忧。

  他真的担心她吗?秋莳将耳朵靠近唐艾柏的胸膛,听到了急促紊乱的心跳。他的确是担心着她的。

  「保护我……」她窝在他怀里脆弱地喃道:「保护我……」

  「我会的。」唐艾柏点头,「绝对不会再让妳受第二次伤。」

  秋莳泛着血丝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微笑。

  

  处理好伤口后,为了预防万一,唐艾柏特地要医生开了一张验伤单。

  同样的状况绝不能再来第二次!

  眼皮上的药膏让秋莳几乎张不开眼,唐艾柏见状,担忧地说:「我送妳回家。」

  闻言,秋莳立刻摇头。「我自己叫出租车就好。」

  「妳怕我去妳家偷东西?」

  她不想让他知道她住在哪。那是她最后一道防线,她不想让这男人涉入她的生活太深。

  他是她唯一的男人,可是她却是他众多女人之一。或许还会有其它争风吃醋的女人藏在暗处,趁她未有防备之时,突然出现重创她。

  他不可能保护她!他的心分在好多女人身上,就像她母亲的心始终系在其它男人身上一样。

  谁都不能保护她!唯一能保护的,只有她自己!

  「不!」她坚决地拒绝,「我倒认为你该回去安抚艾亚,她也是你的女友之一,不是吗?」

  唐艾柏顿时哑口无言。艾亚的确也是他的女友之一,可是在那当头,他心里顾及的只有秋莳一人。

  「我今天心情不太好,不想搞那些。」他有些烦躁地说。

  得力助手被他一时冲动开除了,现在秋莳又伤成这样,全部的责任都在他身上。

  所谓的轻松的男女关系,即使在一开头就彼此声明,但人心毕竟无法控制,无人知晓嫉妒心什么时候会突然出现。

  他知道他最近太专宠秋莳,冷落了其它女友,所以才会引起她们的不满;但是,即使如此,他现在想要的还是只有她,那是否代表若他不在她身边,她就有可能再次陷入险境?

  她美丽的脸庞走了样,身上的衣物布满尘土,更可怕的是,如果他未及时赶到,她说不定就让那两个男人强暴了!

  他抱起行动不便的她,「不然妳来我家吧!」

  「去你家?」她愕然。

  「至少我不在的时候,会有人照顾妳!」

  唐艾柏不管秋莳的拒绝,强硬地将她带回山上的别墅。

  步过美丽的喷池花园,走到偌大的别墅前,一路走来,秋莳必须按捺住重重的好奇心,才不会像个「俗」透了的刘姥姥左右不停张望。

  「你家有其它人在吗?」在门口被放下来的秋莳问。

  「嗯……有。」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为什么还要迟疑?秋莳忍不住胡思乱想,难道会是老婆?情妇?还是……小孩?

  推门而入,就瞧见一名神态优雅、面容美丽的中年妇女走过去。

  听见开门声的唐母诧异地转过头,一脸不可思议。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世界末日到了吗?「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虽然他的确常三更半夜才回家,三天两头见不到母亲的面,但她说得也太夸张了吧?

  「我带了人回来。」唐艾柏轻轻将身后的秋莳拉到前方。「她是……」

  「啊!」唐母掩脸尖叫,贵妇气质顿失,「你撞到人了?」

  把一个美丽的女孩子撞得一脸都是伤,实在太过分了!

  「我没有……」

  「不是告诉过你喝酒不可以开车?你竟敢把你娘的话当耳边风?」

  唐母不由分说,冲过来就是一拳。

  「我搭出租车回来的。」平常训练有素的唐艾柏连忙闪开。

  「那是出租车撞到的?」拥有跆拳道黑带资格的唐母迅速补上一个侧踢。

  「她是被人打伤的。」

  「真的吗?」唐母收腿掩脸,「你见义勇为?」

  唐艾柏摸摸脸,不知道算不算是。

  「是的,他见义勇为。」一旁一直搭不上话的秋莳连忙回答。

  「是这样吗?」唐母大笑,「你竟然会见义勇为?笑死我了!」

  她哈哈大笑的声音立刻引来其它人,原本在客厅看电视聊天的人纷纷朝这边聚拢,数一数,竟然有七、八个人。

  有老有小,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大家族。

  「什么事这么好笑?」好奇的人问。

  「我儿子竟然会见义勇为耶!」唐母靠在一个高个子男人肩上笑个不停。

  那男子与唐艾柏面容神似,秋莳猜应该是他父亲。他的父母比她想象中还要年轻,看上去大概只有四十岁左右。

  「真的吗?」唐姊姊撇撇嘴,「他一定是看人家穿得辣,可以藉此展现男子气概,才肯出动他的玉手玉腿。」

  「还要长得够美才行。」老爷爷说。

  大家不约而同地点头。

  「妳可别因为他出手搭救就对她芳心暗许,」老奶奶拍拍秋莳的肩,「这小子不好,不值得托付。」

  大家再次不约而同、深有感触地点头。

  「妳好可怜喔!怎么会被坏人打成这样?」唐妹妹看着看着,眼泪突然掉下来,「一定很痛对吧?一定很痛喔?呜……真的好可怜。」

  她自口袋中拿出手帕,按压着眼眶。

  「应该是不会破相。」唐姊姊提起秋莳的下巴,左瞧右瞧,「不用太担心。」

  「哇噻!她的胸部好大!」唐弟弟一出口,众人立刻一阵眼神围剿。

  看他们你一言、我一句,讨论得挺热络,谁都看得出来这家人的感情很好,不管是斗嘴吐槽,还是夸张的表情动作,都是那么地自然。

  秋莳的目光不自觉地流露出羡慕之意。

  「够了!」唐艾柏大声阻止他们旁若无人的讨论。「在她伤好之前,我要让她先住在家里……」

  「不行!」唐母立刻拒绝。

  「妈,我不会……」

  「你别想藉这个机会将人家拐上床,在我的房子里不准有任何不纯洁的男女关系。」唐母义正词严地说。

  「对!」众人不约而同点头。

  「我看就睡我房里……」爷爷的脚立刻被踩成大肿包。

  「睡你房里怎样?」奶奶瞳眸怒瞪。

  「我是说睡我房里,跟妳同一张床,可以陪妳聊天说话。」爷爷讨饶地说。

  「哼!」奶奶再踩了爷爷一脚,显而易见她并没有听信爷爷的说词。

  原来好色是会遗传的。秋莳在心底想。

  「我帮妳安排一间客房。」唐母亲切地拉起秋莳的手,笑咪咪地说:「离那猪哥房间很远,不用担心会失身。」

  瞧他母亲说那什么话?好像他是万恶不赦的大淫魔似的。唐艾柏没好气地撇撇嘴。

  「妳叫什么名字啊?」还在「感同身受」的唐妹妹边掉眼泪边问。

  「秋莳。」

  「怎么写?」

  「秋天的秋,养花莳草的莳。」

  他终于知道她的名字怎么写了!唐艾柏暗地里贼兮兮偷笑,将人带回家果然是对的。

  「妳的名字真美。」唐妹妹擦掉眼角最后一颗泪珠。「几岁了?在读书吗?」

  二十五啦!离学生时期很遥远了。唐艾柏在心里接腔。

  「十九岁,今年大一。」

  什么?唐艾柏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十、十九?妖娆的性感女神竟然是个才十九岁的少女?

  眼角瞧见唐艾柏惊愕的脸,秋莳忍不住偷笑。

  「哪所学校?」

  「W大。」

  「真的?」唐妹妹尖叫,「我是妳学姊,资管三年级。」

  「我也是资管。」

  「好巧喔!」唐妹妹原地绕了个圈,转身对唐母说:「妈,今晚让她跟我睡,我要跟学妹聊聊。」

  也不等唐母开口,就自顾自拉着秋莳走了,「我跟妳说,别看学姊娇弱可人,像是温室里的花朵,我在学校还有点头脸,如果有人欺负妳,尽管跟我说……」

  待唐妹妹带着秋莳消失在二楼楼梯上,其它家人才将唐艾柏团团围住。

  「你老实说,那个女孩跟你什么关系?」唐母逼问。

  「你第一次带女生回家,应该关系匪浅吧?」唐父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盯着儿子。

  「要结婚了吗?」奶奶兴致盎然。

  「不好吧?」唐姊姊泼冷水,「他那么花心,别害了人家!」

  「可是她的胸部真的好大……」虽然辣妹脸肿成猪头,可是唐弟弟还是忍不住频流口水。

  众人再次眼神围剿。

  「你下次再盯着她的胸部看,给我试试看!」唐艾柏扯住弟弟的领子。

  「好小气!」唐弟弟不满地扁嘴。

  「这么保护人家,一定是喜欢上人家了。」爷爷高兴地说。

  「早点成家也不错。」唐母说。

  「定下心来也好,不然这儿子出去跟丢掉一样。」唐父附议。

  「不好吧?」唐姊姊依然持反对主意,「别害了人家。」

  「对啊!」唐弟弟附议,「她十八岁,跟我一样大,跟我在一起比较适合啦!」

  「她十九了!」唐艾柏手上的领子提高了数吋。

  「你二十六了耶!大她七岁,你上国小的时候她才出生,差那么多岁不好吧?」唐弟弟斜眼瞅着唐艾柏。「好像恋童癖喔!」

  「总比跟你这个一事无成的小毛头好!」唐艾柏瞪他。

  「小弟,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唐姊姊问。

  「可是她胸部没她大啊……」

  下一秒,唐弟弟被摔到地上,众人以脚攻击,将他踩得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不准你觊觎她!」唐艾柏厉声警告,「她是我的!」

  「听到没有?」唐母一脸感动地看着丈夫,「他说『她是我的』耶!」

  「听到了!听到了!」唐父满意地点头。

  「不跟你们搅和了。」斗不过七嘴八舌的家人,唐艾柏一脸无奈地走上二楼,躲进他的房间。

  唐艾柏万万想不到秋莳竟然才十九岁,甚至比他妹妹还小……明明脸长得那么妖媚,又懂得挑逗男人,这样的妖女,怎么可能还是大学生?

  最糟糕的是,他对小他七岁的女孩,竟有动心的感觉。

  她还在读书,要四年后才大学毕业,可是大学里有很多跟她年龄相当的男生,那些跟他弟弟年纪差不多的男孩百分之一百会受到她外型的吸引,而像苍蝇、蚊子一样黏着她不放……

  学校那个地方,是他完全掌握不到的,跟那些年轻力壮的阳光大男孩相比,他跟叔叔没两样。

  七年的鸿沟啊……唐艾柏突然觉得很无力。

  「叩叩。」门上突然传来敲门声。

  唐艾柏连忙以风流潇洒的姿态站稳后,才慢条斯理地回应,「谁?」

  「我,秋莳。」

  唐艾柏立刻开了门,关心地问:「怎么了?我妹太吵了?」

  秋莳摇头,「她在洗澡。」

  「想过来跟我一起睡?」他朝她抛媚眼。

  她又摇头,强力打击他的自信心。

  「我来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听说你才二十六岁?」她一脸不敢置信。

  「不然你以为我几岁?」

  「三十五。」秋莳直言不讳。

  瞬间,唐艾柏眼前一片黑暗。

  「那妳……不就一直把我当怪叔叔?」

  秋莳噗哧一声笑出来,「还要再加上『好色』两字。」

  这就是他在她眼里的评价?

  「可是好色怪叔叔让妳……」他附耳低喃,「很舒服。」

  「不然我怎么会让你碰我?」

  即使眼睛的伤让唐艾柏无法看清楚秋莳的眼波流转,可她妩媚的气息随着低柔的嗓音流泄,他立刻浑身酥麻,好想当场将她压在床上。

  「你家……感觉很好。」

  家人之间彼此都很了解,可以那么自在的相处,真的让她好羡慕。

  拉着她入房的唐妹妹虽然每个举止动作都很戏剧化,可给人的感觉很温暖、很友善,这种感觉如果不是在幸福的家庭里成长,是很难拥有的。

  这里,就是她向往的幸福家庭呀!

  「妳不觉得他们很吵?」唐艾柏双手圈着秋莳在床上坐下。

  秋莳轻轻摇头,「如果是我,我会每天都想待在家里,不会往外跑。」

  「妳的家让妳待不住?」

  秋莳沉默了一会儿,「我没有家,我自己一个人住在外面。」

  「妳父母过世了?」

  「他们离婚了,我跟着妈妈,可是我妈心里只有再嫁的继父,彻底地忽略我。我后来因为受不了而离家出走,她也没有来找我,直到今天……」秋莳顿了顿,「她终于出现了,没想到是因为那个男人有外遇,跟她离婚了,所以她不得不来找我。」

  她过度依赖男人的母亲虽然外型美艳,但似乎一直被抛弃,依赖男人的她以男人为天,却还是得不到男人永远停伫的心。

  想不到秋莳竟有如此坎坷的身世,唐艾柏为她心疼不已。他怜惜地摸摸她的头,轻声问:「妳自己在外面住了多久?」

  「快两年了。」

  没有任何依靠,自己一个在外面生活这么久,唐艾柏想着心头就泛着酸意。

  「我国小的时候就被送到国外去读书。」他突然想跟她提起小时候的事。

  「这么小?」

  「因为我不爱读书,只爱玩,还在学校当老大,组成在学校横着走的团体,我妈怕我以后会走入黑道,只好把我送到国外。」

  「那你一定很孤独寂寞。」

  「我如鱼得水。」唐艾柏笑笑,「在那里更没人管我,我每天玩得不亦乐乎,成绩惨不忍睹,但却建立了丰富的人脉,连大学都是靠关说进去的。」

  秋莳以吃惊的眼神看着唐艾柏。

  「不过好日子只维持到我二十一岁那年,我爸的广告公司濒临破产,眼看就要跑路,我妈叫我放弃美国的学业,回来大伙一起想办法。」

  「然后呢?」秋莳急问。

  她一直以为唐艾柏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公子哥儿,不知人间疾苦,每天醉生梦死,没想到他家也曾经历这样的变故。

  「我在美国学业功课一塌胡涂,但认识的猪朋狗友可多了,个个都是麻吉兼拜帖,随便揪出一串粽子,想尽办法走后门拿到CASE,才把我父亲的广告公司挽救回来。」

  可悲的是,他以为公司步入常轨,他就可以拍拍屁股回美国去逍遥自在,想不到父亲却在这时选择退休,硬将公司的营运责任全压在他身上。他真的好歹命啊!

  「想不到你也满厉害的。」秋莳转头以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唐艾柏。

  「我以为你都是用你父母的钱出来吃喝玩乐。」纨袴子弟的形象立刻大改观。

  唐艾柏的嘴角微微抽搐。对她而言,他不只是好色怪叔叔,还是挥霍无度的纨袴子弟喔?

  「那妳是不是更爱我啦?」他的下巴在她头顶磨蹭。

  没想到秋莳反而沉默了。

  爱上他绝对不是好事,如同他姊姊说的,他太花心了,交际手腕又高,她将他摆在心上的分量越重,她就会慢慢变得跟被嫉妒心啃蚀的艾亚一样,无法容忍他身边再出现其它女人。

  违反游戏规则的下场可能就是她什么都得不到,还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决定结束夜生活,也该结束与这男人的玩伴关系,否则等她真的沉沦而无法自拔时,她会发疯的!

  她绝对不要变得跟母亲一样,拉下脸死缠着男人,却被狠狠一脚踢开!

  「怎么不说话?」

  「我想你妹妹应该洗完澡了,我要回去了。」

  唐艾柏立刻流露出一脸不舍的样子,他真想把她抱在怀里睡啊!

  每次道别时,他都会摆出依依不舍的模样,甜言蜜语、肉麻死人的亲密话语也常挂在嘴边,可是秋莳知道他说这些话、做这些动作,都没有「心」的存在。

  因为他对其他女人也一样。

  「晚安。」在他脸上印下晚安吻,秋莳离开了。

  门轻轻关上,房内只剩下唐艾柏一个人。真怪!他突然有种寂寞感。

  为了一棵树放弃一座森林,他愿意吗?

  想了想,还是不太甘心。

  

  秋莳伤好离开唐家之后,就失去消息了。

  她不再出现在DISHY,一向保持神秘的她自然也没有跟任何人联络!包括唐艾柏。

  少了性感女神,男人们多少会觉得可惜,初时尚会互相询问有谁看过秋莳;但渐渐的,大家不再谈她,反正酒吧里辣妹那么多,火辣主动的比比皆是,多她一个赞,少她一个也不要紧。

  「你看刚进来的那个女的,」费杰罗兴奋地对半躺在沙发上的唐艾柏咬耳朵,「那胸部至少有H罩杯,摸起来一定舒服得不得了!」

  唐艾柏有些意兴阑珊地抬眼,果然在入口处看到一位身材惹火的辣妹。

  及腰的清纯长直发,身着细肩带淡粉红色短上衣、桃红色短裙,中间露出一截小蛮腰,最惹人注意的当然是几乎快从衣服里进出来的两团凝乳,足以让在场每位男士血脉债张,全身如着了火般发热。

  以往,他看到这款惹火辣妹,雄性激素就会立刻开始起作用,脑中自动盘算怎么用最快的速度将女郎拐上手;可这会儿,他一点兴致也没有。

  见唐艾柏提不起劲来,双眸竟然只在喷火辣妹身上停伫一秒钟,费杰罗心头不禁纳闷。

  「你老二使用过度,不举啦?看到辣妹竟然没反应?」费杰罗恶作剧的手伸往唐艾柏的裤裆。

  唐艾柏及时抓住费杰罗的手,以暧昧的语调说:「我最近觉得男人似乎比较好……」

  费杰罗连忙缩回手,全身打着哆嗦,「那你走错地方了。」

  唐艾柏笑了笑,那笑容十足十应付。

  「你不要,我要啰!」费杰罗才不管兄弟到底是否真的没意图,以他最潇洒俊帅的模样,站在离女郎五公尺远的地方,展开他的电眼攻势。

  这倦怠的情绪是怎么一回事?唐艾柏心里真的是闷哪!

  他喜欢女人、喜欢玩乐,喜欢跟他的好兄弟们聊些没意义的黄色废料,轻松自在毫无压力,可是最近他还真的对这样的生活厌倦了。

  杯中的酒淡而无味,眼前的艳色女郎勾不起他的情欲,天南地北的打屁闲扯淡无聊至极,他怀疑,他之所以坐在这里发呆,是因为他不知道要做什么好。

  真是诡异,怎么他被很多人包围着,却反而觉得若有所失,有种寂寞的孤寂感,好像少了什么似的?

  越待越觉得无聊的唐艾柏喝完杯中的酒,决定回家睡觉。

  就让家人再次跌破眼镜吧!

  

  唐母一看到大儿子竟然在十二点以前出现在家门口,立刻以不可思议的口吻说:「你在夜店混不下去啦?」

  唐艾柏立刻扫了下额前不动如山的帅气刘海,「开玩笑,唐大少一向很受欢迎的。」

  「那你那么早回来干嘛?吃饱没事干?」

  被母亲嫌在家多余的唐艾柏状似不在意地将头撇过去,走向客厅。

  客厅里,唐妹妹正拿着手绢,眨着模糊泪眼观赏感人热泪的韩剧。

  身为家中老大的唐艾柏潇洒地在妹妹旁边入坐,两手豪迈地摊在椅背上,「妹。」

  「干嘛?」唐妹妹头也不回,双眸直盯着电视。

  「学校开学了没?」

  「开学了。」

  「嗯……」唐艾柏沉吟了会儿,「新学妹如何?」

  「还可以。」今天的大哥好吵喔!一直打扰她看电视,真想将手绢塞进他嘴里。

  「有照顾她吗?」

  有没有照顾直系学妹关他什么事啊?感到莫名其妙的唐妹妹纳闷地回头,「她在新生舞会就被我班上的男同学把走了,所以不用我照顾。」

  被男同学……把走了?!

  「她交了……男朋友?」天啊!他竟然结巴了。

  难怪她不再出现在DISHY,原来是有了「新欢」!

  「姿色不错的一入学就被订啦!」唐妹妹的手绢朝唐艾柏甩了甩,「我要看电视,别吵,走开!走开!」

  莫名其妙感到沮丧的唐艾柏只得缓步离开。

  播出一个小时的韩剧终于结束,唐妹妹擦擦眼泪,拧干湿透的手帕,转台欲追它台的连续剧时,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大哥嘴里的学妹不会是指那天他带回来、全身都是伤的女孩吧?糟糕!她看戏看得太入迷,一时没联想到,这下让大哥误会了。

  虽然她不认为大哥那花花公子会在意这种事,不过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

  唐妹妹放下手帕正准备上二楼,电视里传来的台词止住她的脚步。

  「我们……我们还是别在一起吧!」女主角悲凄地说。

  「为什么?」男主角难以置信地问,「难道说,妳爱上其它的男人了?」

  不是的!唐妹妹刚收好的眼泪又浮现于眼眶,在心里替女主角OS——她得了癌症啊!伟大的男主角。

  「对,我是有其它男人了。」眼眶含泪的女主角别过头去,纤弱的肩膀簌簌发抖。

  抱住她啊!唐妹妹两手用力环住自己,欲向唐艾柏解释的脚步慢慢走回沙发。

  「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绝情的女人……以后我不会再来找妳!」男主角决绝地转身而去。

  「呜啊……」戏里戏外两名女人同时飙出泪来,哭声震天!

  

  有其它男人了是吧?

  他就不相信有哪个男人的气质、外型、长相、风度赢得过他!

  穿着打扮气质出众的唐艾柏大踏步走进w大,很快就迷倒一个女学生,问出资管系的教室大楼,堂而皇之地走进去抓人。

  秋莳看见唐艾柏出现,愣了一下,而唐艾柏看见她跟上班时一样的朴素打扮后,也呆了一下。

  想不到这学校竟然还有人识货,看得出大眼镜下的优异资质。

  「你来这里干嘛?」秋莳问站在她身旁的唐艾柏。

  「想妳呀!宝贝。」他音量不大不小,恰巧让全班都听得见。

  一定会有八卦好事者去通知她的新男友,让他知道出现强硬的情敌了!

  秋莳秀眉微蹙,压低音量,「别把夜店的对话方式拿到这里来。」

  唐艾柏朝外偏了偏头,他毋需开口,秋莳就知道他的意思。

  她费心在学校里低调行事,想安安稳稳将学业完成,谁知这男人竟然开学不到半个月,就出现来破坏她的好事。

  超显眼的他这么往桌边一站,吸引了班上所有同学的好奇目光,恐怕她会有一阵子没安静日子过了。

  秋莳有些无奈地跟在唐艾柏后头走出教室。他找她干嘛?秋莳心里纳闷,还有不应该存在的激动。

  再见面,她才很清楚地知道——她忘不了他!

  一出教室,唐艾柏立刻牵住秋莳的手,在大楼里毫无目的地乱走。

  他在干嘛?秋莳一头雾水,完全不晓得唐艾柏原来是想示威给唐妹妹口中的同学看。

  唐艾柏将整栋大楼绕了一圈之后,发现并没有任何一个疑似「男朋友」的人出来制止,末达目的的他不由得心头一阵气闷。

  没关系,反正他都绕了一圈了,一定会有好事者主动将八卦传入「男朋友」耳里,他也算是达到目的了。

  他在模特儿走秀啊?竟然将整栋大楼都走了一圈,秋莳实在难以推测身旁的男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我快上课了,」秋莳不得不提醒唐艾柏,「有什么话快说吧!」

  她在催促他?唐艾柏感到一阵不悦。有了新男友,老相好就被丢到后头去了吗?

  他没有理会她,早就研究好学校地形的他,固执地拉着她来到废弃的体育馆后方。这儿鲜少人经过,是谈话的好地方。

  周围没有其它人,秋莳很干脆地拿下平框眼镜放到口袋里,仰头凝视两手撑在她身旁,将她禁锢在一方小空间的唐艾柏。

  「没女人要理你了?」纤指摩娑他方正的下巴。

  呵呵!果然是他的秋莳,语调够媚,眼神够诱人,即使脸上没有任何妆容,一样吸引他。

  「妳穿着品味变差了。」他很可惜地注视被宽松大T恤遮掩得毫无吸引力的胸部。

  「学生的本分是念书,不是来招蜂引蝶的。」秋莳淡道。

  「所以妳不再去DISHY?」

  「玩到三更半夜,早上会爬不起来。」大一的课业压力比较重,她没空也不想再去那无聊场所。「你想我?」

  「不然何必来找妳?」他已经有N年没做过这种蠢事了。

  秋莳的目光闪了一下,只追求「轻松的男女关系」的他似乎不太一样啰!不过她还不至于花痴地以为她的地位真的无人可取代。

  「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秋莳收回摸着他脸部线条的小手,「不过我已经不想玩了,就此打住吧!」

  唐艾柏全身倏然绷紧。为了那毛头小子,她可以挥别过去,专心当一个小鸟依人的可爱女朋友?

  浓沉的嫉妒啃囓着他的理智,他火大地扣住她的下巴,怒声低吼:「我们之间是妳想撇清就撇清的吗?」

  秋莳不解唐艾柏的怒气从何而来。「『轻松』的男女关系应该包括好聚好散,这是你说过的。」

  他所谓的「轻松的男女关系」已经可以写成一篇论文了,秋莳知道他玩心重、不想负这方面的责任,所以他一向只找彼此有共识的女人。

  在这种基础下所成立的亲密关系,自然是一方想离开就自动分解了,甚至连一句「拜拜」都可以不用说,合则来、不合则散——而这个「合」字,通常指的是肉体。

  她接受了他的想法,现在他莫名其妙发火,会让她心存希望的耶!

  唐艾柏才不管他说过什么,他无法容忍她性感的丰唇被其它男人所吻,她丰满的胸部成为毛头小于的专属,她妖娆的身躯只为毛头小子展露,她的眼只看着那个人!

  光是想象就让他火大。

  「我不信我赢不过他!」他强硬地吻上她的红唇,吮舔她的柔软,舌尖敲开牙关,弹动她的小舌。

  他的眼睁着,她亦然。

  被他拥在怀里,唇被他所锁,熟悉的体温,肌肤相触,鼻息间难以忘怀的清淡古龙水味,迅速挑燃起体内的情欲。

  脑子里不断说服自己把他忘记,她也做得到假装,可是身体的反应却是骗不了人的。

  她好想念他的拥抱啊!

  「就当作最后的告别吧!」她轻喃。

  最后的告别引最后一条理智的神经绷断,唐艾柏体内的火山爆发了。

  「我会让妳永生难忘!」被他抱过之后,他不信她还接受得了其它男人!

  「拭目以待。」秋莳照例迎接唐艾柏的挑战。

  可恶的女人!唐艾柏废话不多说,两手伸入大T恤内,推高内衣,攫住丰乳,捻揉峰顶的娇艳蓓蕾。

  他太熟悉她的身体,太了解她的敏感点,他以略微粗暴的方式迅速让她的身体渴求着他,在他以唇与手双面夹攻之下,她全身轻颤地要求他更深入的碰触。

  他让她转过身,背靠在他的胸前,长指放入她的嘴中,她立刻伸出丁香小舌舔吻。

  自指尖传来的热度让他身下的情欲迅速勃然,他微微低喘,大手拉下硬邦邦的牛仔裤,长指探入裤中,寻着已然充血的珠核。

  他轻轻拨弄,她立刻起了反应,小舌更是热情。

  「妖艳的小魔女……」他俯头吻她白皙的后颈,「我绝不会放开妳!」

  两乎猛然拽住她的纤腰,往后一拉,早就蓄势待发的男性准确无误地贯入她的体内,她情不自禁地娇吟,浑身战栗。

  他用力地在她雪白翘臀上撞击,晃动的雪乳被他一手抓住,大力地揉搓着。

  「呜……」怕淫声泄漏,引来经过的人,秋莳痛苦地咬住唇,承接几乎快让她疯狂的快感。

  「喊出来!让我听妳的声音。」她低沉柔细的嗓音是最佳的助兴曲,他不准她藏私。

  秋莳用力摇头,如果被人听到……她好担心这一点,但身后的男人压根不管。

  最好那毛头小子经过!唐艾柏这么一想,撞击的力道更大,撞开秋莳紧咬的牙关。

  「啊……」这一松开,再也没办法坚持下去,放浪的声音一次又一次自唇办溢出,完全不受控制。

  「妳是最棒的!」

  翻过她的身子,他发狂似地吻她的唇,她也忘情地回应,沉沦在一次又一次激烈的高潮中。

  「秋莳……秋莳……」微红的俊脸布着薄汗,唤着她名的声调让她全身发软。

  「妳是我的!」他用力一顶,火热的浊流尽数泄在她体内。

  秋莳坐在马桶上,双目无神地瞪着手上的验孕棒,脑袋一片空白。

  唐艾柏一直以来都会做好避孕的工作,不管何时何地,他就像活动保险套贩卖机,随时可以从口袋中抽出一堆保险套,尽兴个过瘾。

  怎么会中奖?她捧着额发愁。

  自唐艾柏第一次出现在学校之后,他就死皮赖脸地三天两头出现在学校里,强迫接送她放学。

  有一次她说要去图书馆查数据,他立刻载她去各大小书局搜集她要的书,即使是最昂贵的、台湾买不到的原文书,他也照样有办法自国外请他朋友送来。

  所有的书,全都塞在他家,他宁愿把她锁在他家,也不要放她独自去图书馆念书。

  当然念书之余,他没事就跑来坐在她身边,上下其手,最后将她推倒在地毯上,满足之后才让她继续念书。

  会不会是自艾亚那件事后,那些女人就不想理他了,一时变得空虚的他只好赖上她?

  秋莳忍不住叹息。她很不想这样想,可若不这样想,她就会忍不住往美好的方面想去,建筑实体不存在的海市蜃楼。

  她体内流有母亲的血,她好怕她会变得像母亲一样,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她亲眼看到艾亚美丽的面容因为嫉妒而变形,被怒极的唐艾柏痛打屁股的时候,那张脸更是充满着恨意。

  她不要变成那个样子!

  狠狠将验孕棒摔入垃圾桶里,她掩着脸不知该如何是好。

  孩子绝对不是绑住男人的心的武器,她的亲生父亲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甚至在离婚时,父亲还很清楚的表示,他的新欢不喜欢小孩,所以他不能要她!

  她会变成唐艾柏手上的烫手山芋,他会避她如蛇蝎,再也不想缠她。

  门口传来轻敲声。「秋莳,妳在里面吗?」唐艾柏的声音传人。

  他最近的表现好黏人,一点都不像他,不过在知道她怀孕之候,他恐怕就会急急忙忙地跳开了。

  她了解他,知道他会这样做。

  「我出来了。」整理一下衣服,秋莳走出书房附设的洗手间。

  「待会全家要一块吃饭,去换件衣服。」唐艾柏说。

  家里的人已经将秋莳当成一分子,有好吃的、好玩的绝少不了她一份。

  秋莳望着唐艾柏,发现她不仅舍不得离开这个男人,也舍不得离开这个家。

  这个家里的人从老的到小的,每个人个性都不一样,可是每个人的感觉都好温馨,是她向往的美好家庭。

  她待在这里,觉得自己好像也得到了家庭的温暖,长久受到母亲冷落的孤寂获得了救赎。

  但这毕竟也是虚幻的……

  「怎么了?」唐艾柏觉得奇怪,她干嘛一直盯着他,却不开口?

  秋莳紧抿的唇线动了下,「我有了。」

  「什么有了?」

  「我怀孕了。」

  「谁的?」唐艾柏吃惊地瞪大眼。

  那毛头小子是什么时候上了他的女人的?他防守得这么严密,怎么可能有疏漏?

  这就是他的回答,把责任撇得一乾二净,从不会想到自己身上!秋莳心里已经有准备,却还是感到难以忍受的疼痛。

  她忍痛咬牙说道:「我会自己处理,我只是告诉你一声。」在眼泪掉落之前,她赶忙转身走开。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孩子是他的吗?唐艾柏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他第一次去学校找她的时候,气极的他一心只想让她成为他的,脑子里甚至还浮起藉由孩子绑住她的想法,所以他没避孕。

  她有了孩子,竟然只是告诉他一声,心里打定主意要拿掉?

  她就不会想要他负责任娶她吗?或者说,她根本从没将他放在心上过?

  气死人了!

  唐艾柏一个箭步冲上前,捉住秋莳的手。「妳要把孩子拿掉?」

  「不然呢?」她冷冷地回视他。

  原来,心死是这样的感觉,像堕入北极的冰冷地狱,除了刺骨的寒风、让人全身僵直的低温,什么都感觉不到。

  「妳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这是一个生命啊!」唐艾柏怒吼。

  吵架的声音引来其它的家人,纷纷站在楼梯口好奇地观望。

  「我才十九岁,我有书要读,我怎么可能挺着一个肚子去学校上课,为他毁了我苦心经营的未来?」秋莳也扯着嗓子吼回去,「我没有时间、没有钱去照顾他,我的学业可能因此而中断,我能找到什么好工作?最终只有等死一途!」

  「我有钱,要请保母或我妈想带孩子都可以,小孩又不是只有妳能抚养!」好歹他年收入也有数千万,她是不是太小看他了,以为他连个小孩也养不起?

  「你要小孩?」秋莳愣了愣。

  「我的小孩我当然要。」

  不行!她又会想到幸福的画面去!他要的是小孩,听好,他要的是小孩!

  在他眼里,她人尽可夫,即使那是她自己塑造出来的假形象,她都活该要承受。

  「好啊!那你给我孕母费。」秋莳努力自口中吐出无情的话语。

  「孕母费?」唐艾柏一时之间无法理解那是什么东西。

  「帮你怀孕生小孩的费用……」秋莳还没说完,双颊突然一阵热辣的疼痛。

  在一旁观戏的唐家人亲眼见到唐艾柏挥手打了秋莳一巴掌,不约而同地叫出声来。

  「你怎么动手打人啊?」唐母先冲了上去,其它人见状连忙跟进。「我不记得我教过会打女人的儿子!」

  唐艾柏推开责骂的母亲,默然下楼。

  「好可怕……」瞧见唐艾柏脸上的肃杀之气,唐妹妹一时禁不住,眼泪又开始蔓延。

  「要不要紧?」唐父问。

  秋莳抚着脸颊摇摇头。他为什么要打她?她这样的决定不是最完美的吗?他要小孩就给他,要求费用是为了了断自己的情啊!

  还是,他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无情无义的话来?秋莳苦笑。

  「妳是不是有啦?」唐奶奶神情有些激动地问。

  全部的人都屏气凝神等着秋莳的回答,只要她点头,唐家就多一个小baby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秋莳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我要当曾祖母了!」唐奶奶高兴地跟其它家人相拥而泣。

  他们喜欢这个小孩,也愿意接受这个小孩?秋莳摸摸仍然平坦的肚子。这孩子在这个家里生活,一定会过着快乐的日子。

  「我会把小孩生下来给你们。」总有人该得到幸福,如果这人是她跟他的孩子,那也是最好的结局。

  「当然要生啊,我的孙子呢!」唐母开心地拉住秋莳的手,「谢谢妳呀!生孩子很辛苦的,亏妳这么年轻就愿意下这么大的决心。」

  秋莳笑了笑,心里好苦,让她好想哭。

  楼梯下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是去而复返的唐艾柏。他脸色僵凝地走上楼,将一本红色的农民历摊在秋莳眼前。

  「九月三十号,宜嫁娶,就决定这天结婚。」

  结婚?秋莳呆愣在当场。

  「日子不是这么看的!」唐奶奶抢过农民历,「要给算命的合八字才行。」

  唐母立刻点头,「虽然你们差七岁,不是很理想的婚配,不过只要选好日子就可以了。」

  「来来来,把八字给我,我拿去给黄大仙算日子!」唐奶奶兴匆匆地对秋莳说。

  「我不要结婚。」秋莳呐呐说道。

  「为什么?」在场人士都进出难以置信的疑问。

  「为什么不结婚?」唐艾柏生气地抓住秋莳的肩。「难道妳心里还有那个毛头小子?」

  「毛头小子?」秋莳一脸纳闷。

  「啊!那个……」唐妹妹想出来解释,可是挤在前头的人墙让她动弹不得。

  「我妹的同学!妳不是一入学就被她同学把走了?」

  「那是谁?」她不认识唐妹妹班上的同学啊!

  「让我过一下……」唐妹妹无力的要求没人理会。

  「妳的大学男友!我妹说……」唐艾柏顿了一下,「没这个人?」

  「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唐艾柏怒而转头,唐妹妹立刻变成缩头乌龟。

  「我不知道你在指她,我以为你指的是我的直系学妹嘛!」唐妹妹很委屈地说。

  「浑蛋!」唐艾柏伸手揪出唐妹妹,朝她破口大骂,「妳知不知道妳的误会害我担心得要死,每天将她往家里带,好断了她跟你同学的孽缘?妳知不知道我最近很忙?罗秘书跑了,接手的秘书像个幽灵一样,害我常忘了她的存在,每天过得水深火热,还要烦恼我的女人跟别的男人跑了,妳懂不懂妳老哥日子过得多辛苦啊?」

  「对不起嘛!」唐妹妹呜呜哽咽。

  敢情他那天突然出现是以为她另有新欢?这些日子来,他的不正常举动有了答案,秋莳这才察觉原来这男人其实对她有心。

  他是真的愿意跟她结婚!她的水眸进出光彩。

  「既然不是因为毛头小子,那又是为什么?」唐艾柏放开可怜的唐妹妹,转过头质问秋莳。

  现在的有心不代表未来,人心是很容易变的。秋莳眸中的亮光暗了下去。

  「我不想重蹈覆辙。」她别过头去。

  「什么意思?」

  她想起她父亲为了跟外遇对象结婚而跟母亲离婚,离婚后的母亲无法一个人独立生活,又嫁给继父,想不到继父人面兽心,不仅想染指她,同样也为了外面的女人抛弃母亲。

  前不久曾听到阿姨说,母亲在她这边找不到依靠后,又跑回去找继父,厚着脸皮硬和那女人共事一夫。

  她觉得自己嫁给他一定会重蹈母亲的覆辙,辛苦拉拔孩子,可是父亲却在外头逍遥过日,哪日跟外头的女人培养出感情来了,就不要她了!

  一想到此,泪水忍不住掉了下来。

  秋莳突然的掉泪,让在场的唐家人皆乱了手脚。

  「妳干嘛哭?」唐艾柏的火气立刻被她的眼泪浇熄了。

  「你的女人那么多,谁敢嫁给你?」

  秋莳的话立刻引起其它人附议,挞伐的声浪瞬间将唐艾柏淹没。

  「我现在身边只有妳一个女人!」唐艾柏在家人的围攻下奋力求得一线生机。「以后也只有妳一个!」

  听到唐艾柏的保证,唐家人转对秋莳求情。

  「我不相信。」秋莳硬着心肠假装不为所动,「你以后一定会故态复萌。」

  没办法,谁教他艳史多多,人家会一下子就信了他才有鬼!

  「既然如此,妳就在旁边监视我,监视到妳觉得安心了再嫁给我。」唐艾柏很委屈地提出折衷之道。

  「我有个提议。」一直不出声的唐姊姊举手,「婚后将他的财产全给秋莳管,没钱看他还能玩什么把戏!」

  「好方法!」大伙一阵鼓噪。

  「房子全改成她的名字也行啦!」唐艾柏豪爽地说。

  他是说真的吗?小小的光芒在秋莳眼中闪动。

  「可是你从没跟我说过很重要的一句话。」秋莳蹙眉说道:「让我觉得你不过是说说而已。」

  「什么话?」唐艾柏不解地问。

  「有点肉麻的那一句话。」

  「妳是最棒的吗?」

  其它的唐家人立刻全身起鸡皮疙瘩。

  「不是。」

  「宝贝,来吧!」

  周围响起一阵呕吐声。

  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傻/秋莳娇嗔地睨了他一眼。「不是。」

  「妳永远都是这么美丽动人?」

  秋莳作势转身要走,唐艾柏连忙拉住她,吐出真正的答案,「我爱你!」

  看见秋莳的唇边浮起微笑,嘿!他就晓得他猜对了。

  「那我们可以结婚了吗?」就说他是「冰雪聪明」嘛!

  「等我……观察过后再说。」

  哇咧!他被耍了?

  没关系,真金不怕火炼,唐艾柏绝对是经得起考验的,呵呵!

  

  三年后

  「小雪!过来,别乱跑啊!」唐母气喘吁吁地追着两岁大的漂亮小女孩。

  「人家要找妈咪!」长相玲珑剔透的唐映雪不顾身后奶奶的呼唤,在宴客厅里四处乱跑。

  小腿儿突然腾空,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将她抱了起来。

  「爸比!」唐映雪亲热地搂着唐艾柏的脖子,「妈咪呢?」

  「妈咪今天是新娘,正在梳妆打扮。」

  「人家是小花童,也要打扮喔!」

  「对啊!妳是最漂亮的小花童。」唐艾柏拧拧女儿的小鼻子。

  「把小雪……给我……」追过来的唐母脸上的妆差点累花了。「她的头发还没绑好。」

  「人家想找妈咪!」唐映雪死抓着爸爸的脖子不放。

  「乖,等等妈咪就会出来了,妳要穿得美美的帮妈咪拉裙子啊!」

  「小雪要帮妈咪拉裙子喔?」

  「对!」唐母不由分说抱走唐映雪,「要绑头发才会跟妈咪一样美,丑丑的就不能拉妈咪的裙子了。」

  「好嘛!」唐映雪朝唐艾柏送出一个飞吻,「绑好头发就去找妈咪喔!」

  「妈咪会等妳的。」唐艾柏笑着送走调皮捣蛋的女儿,才走向新娘休息室。

  「刚刚小雪在吵什么?」新娘休息室里的秋莳已经画好妆了。

  「她要找妳。」唐艾柏双手一摊,「真是离不开妳。」

  「听来跟某人好像。」秋莳笑道。

  「有其父必有其女。」唐艾柏俯身想亲吻美丽的老婆,立刻被化妆师制止了。

  「在婚礼结束前,不可以碰她的脸!」化妆师尖叫。

  从她开始帮秋莳化妆,这男人就一直找机会抱他、亲他老婆,好几次被他得逞,害她只能含泪挽救。

  「你先出去吧!」为防化妆师崩溃,秋莳只好要求唐艾柏先离开。

  唐艾柏扁着嘴,不甘不愿地离开,临走前,还瞪了化妆师一眼。

  「妳老公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那么小孩子气?」化妆师没好气地说。

  「他还没三十呢!」秋莳笑说。

  「什么?他还没三十?」化妆师瞠大眼,还会不会有更跌破眼镜的啊?

  「那妳呢?」

  「我二十二。」

  不会吧?化妆师险些失控。二十二岁就有两岁大的女儿,那不就表示那孩子是在她未满二十岁时怀的?

  还是说……「妳是那女孩的继母吗?」不然怎么会这时候才结婚?

  「我是她亲生母亲。」温暖的笑意白秋莳美丽的瞳眸散发出来。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那个从十几岁就开始玩乐的男人竟真的会有收心的一天,这三年来,他不仅不再涉足夜店,还在自己身上涂满强力胶,黏她黏得紧紧的。

  孩子生下来之后,心里仍不踏实的她以恢复身材为借口,要求再缓上一年;一年后,她又以想让孩子当花童为由,再缓一年。他全都无异议接受了!

  孩子满两岁之后,她又以要等大学毕业来当借口,这次,他发火了。

  他不知从哪找来一条绳子,将两人的手紧紧绑住。

  「除非妳相信我,不然这绳子我不会解下!」

  他说到做到,连上班时都硬拖着她去,不将办公室里的好奇眼光放在心上;甚至她要去学校时,他也跟着坐在她旁边,陪她上课。

  「都形影不离了,总不可能出轨了吧?」

  她永远记得他说这句话时的赌气脸庞,她又好气又好笑,终于欣然同意拖了三年的求婚。

  「好了。」大功告成的化妆师轻松地一笑,「我出去一下,别让妳老公吻妳喔!」

  「好。」

  化妆师前脚一走,在外面等待已久的唐艾柏就进来了。「宝贝,妳今晚超美,害我好想现在就要妳。」他露出垂涎的表情。

  「化妆师会杀了你。」

  「谁理她!」唐艾柏不屑地哼了声,坐到秋莳前方的椅子上,凝望着新娘子。「我们都要结婚了,这下妳总可以说那句话了吧?」

  「什么话?」

  「就是有点肉麻的那句话啊!」说出去没人相信,他还没从他老婆口中听到那三个字呢!

  狡黠的眼珠转了转,「你好棒。」

  「这我每天听。」

  「人家想要。」

  「这我三餐都听得到!」

  「胡说!」她哪有照三餐要求?

  「那我先说,妳再说。」

  秋莳无所谓地耸耸肩。

  「我爱妳。」他深情款款地吻着她的纤手。

  秋莳微微一笑,「我也爱你。」

  他终于从她口中亲耳听到这句话了!他兴奋地捧住她的脸,激动地乱吻一通。

  「化妆师会宰了你。」

  「让她来吧!」谁管她!

  化妆师,等等要再辛苦妳一次啰!秋莳柔柔闭上眼,投入丈夫的亲吻之中。

  感到胸前有什么在骚动,秋莳连忙睁开眼。

  「你摸哪里?」他不只毁了妆,还打算毁了她的礼服喔?

  「宝贝,我无时无刻不想拥有妳……」对于她,他永远都不会厌烦。

  「不可以把我的礼服脱掉。」

  「遵命!」

  可惜唐艾柏的如意算盘,在下一秒就被进来的化妆师整个摧毁了。

  化妆师尖叫一声,将唐艾柏轰出去。「不准你再进来!」

  他真是个苦命的男人,连想跟老婆燕好都不行,等会儿婚礼就要开始,看来,只能等到新婚之夜了。

  他一定会让他的老婆下不了床,蜜月旅行也一样,每天都在国外豪华饭店的床上度过就好。

  嘿嘿嘿……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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